即便她把梁适划到了自己人范畴内,也不到能做这些事的地步。
况且她并不是和所有的“自己人”都能不正经。
也分人。
偶尔和say确实会开些不正经的玩笑。
或是在say和cherry开些出格的玩笑时插几句话。
不过在反思了一会儿后,许清竹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
是梁适肩膀渗血
许清竹无奈扶额,却没再让梁适过来,只是道“你肩膀上的伤口不需要处理么”
梁适“”
她侧身看了眼,绷带上渗出了血,应当是刚才进门时力气太大导致的。
许清竹问“有新绷带吗”
问完之后又沉默。
就算有,还能是她换吗
她也不会。
梁适也及时给她解了围,“有家庭医生,我下楼找她就行了。”
梁适握住把手开门,“你洗漱了早点休息。”
尽管语调没什么变化,但都能察觉出来,她情绪有些冷淡。
等她出门,许清竹才躺回到床上,手捂住脸。
真的是。
她在干什么啊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一定不会那么做。
不过几秒后,她忽地意识到梁适承认了
既是,又不是。
既是梁适,但不是原来的梁适。
许清竹思考片刻,依旧觉得这像个哲学问题。
而梁适下楼去找医生换绷带,很快结束。
结束后她不想回房间,便在楼下沙发里窝着,随意点了个经营类小游戏玩,实则在放空发呆。
等她平复好心情后才起身,但走到二楼楼梯口时,依稀听到楼上传来邱姿敏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她上了几级台阶。
她脚步很轻,倚在栏杆上,总算能听到邱姿敏说的话。
“我已经把她的房间换掉了。”邱姿敏压低了声音说话,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分明已经驯化了,结果刚结婚没多久就变了,大师,你说她这婚结得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是有问题的,那个许清竹也不是什么善茬,最近她们都在老宅,总归是能做点什么的吧。”
“其实不做也行,但我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梁适那个小东西,这么多年我给了她多少,竟然还不知足最关键的是,没疯没傻,之前分明都快了。”
“没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真是我的遗憾,不过很快她就要成为丧家之犬了,没了梁家做后台,我看她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我不是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她算什么小姑娘一个垃圾。”
“总归你按照我说得去跟我先生说就行,他会信你的。事情成功之后,你的好处少不了。对了,我周日会上云峰山,你在么”
“这东西即便对她没用,那也能让她疯。再说了,您说有用就有用,没用也得有用。”
“”
邱姿敏的话似是冰锥,一下下地刺进梁适心里。
纵使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听到这些话还是宛若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透心凉。
梁适也不想打草惊蛇,看来这周日那位云隐道长会在云峰山。
她到时可以去。
但就在她刚迈了一级台阶时,邱姿敏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么晚不睡,来偷听吗”
梁适脚步顿住。
她回头,只见邱姿敏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眉头微蹙,“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不是你的女儿吧”梁适忽地反问她。
邱姿敏眉心微蹙,“你在说什么胡话”
梁适则笑了,“如果是你的女儿被这样对待,你会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