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的话很难让人不往歪想。
房间内是密闭空间,光与影交叠,梁适躺在床上感受着昂贵床垫的柔软。
身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她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螃蟹一样。
已退无可退。
腿部是酥酥麻麻的软。
被许清竹抵着的地方膝盖已弯曲,布料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伴随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传来,心跳加速快到不行。
感觉随时都会爆炸。
梁适轻轻咬了下唇,不敢再说话。
许清竹却步步紧逼,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过梁适的掌心,柔软的指尖勾勾缠缠,似是在她掌心画了一副画。
但梁适没有任何判断能力,她的手心非常痒,几次想蜷缩回去,却都被许清竹的手指阻挡。
梁适的手指不断蜷缩,呼吸急促。
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后颈的腺体开始躁动不安,散发出aha独有的信息素。
而她亦闻到了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
甜、腻、香。
让人恨不得沉溺其中。
信息素的味道在空中相汇,不似发情期那么浓烈。
淡淡的、似有若无的。
却比浓郁的信息素更为勾人,更能调动起人的情绪。
许清竹的信息素闻多了会让人醉,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闻。
那是梁适很喜欢的一款酒的味道。
梁适短暂地屏住呼吸,胸腔内那颗心快要跳出来。
而许清竹忽然勾唇轻笑,那双澄澈的眼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梁适,你是没学会标记吗”
梁适“
当人站在欲望边缘时,常常会不经大脑地说话。
梁适岌岌可危。
可许清竹那声梁适把她从欲望边缘拉回来一些,她闭了闭眼,声音虚弱,“我会。”
片刻后,她睁开眼,那双眼里欲望与邪恶交织,手忽地握紧了许清竹肆意在她掌心摩挲的手,双手交叠,一冷一热。
梁适的声音虽压低,但带上了几分危险气息,“真要我标记你么”
一瞬间,反守为攻。
许清竹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不确认,但她仍呷着笑道“你不是说你不行”
对方气场太过强大,梁适差点招架不住。
但这么多年的演技磨砺足以让梁适面不改色地应对,她咬牙,“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勉强行。”
许清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隔了会儿,她忽地轻笑一声,柔软的身子往左侧倾,径直倒在床上,正好是梁适未受伤的那一边。
许清竹的长发散落在梁适胳膊上。
那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才算消失,空气中只余下似有若无的草莓酒香在弥散。
良久,梁适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许清竹低笑出声,持续许久。
待她笑够了才道“梁适,你可真有意思。”
梁适无奈地闭上眼。
她又怎不知许清竹的意图
依旧在试探。
只要逮到一点儿机会就开始试探。
见缝插针地来,看似放弃了,但趁你不注意时就会卷土重来。
若不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梁适怕是真要走入她的圈套。
但这次她还真的误解了许清竹。
许清竹不过是见她反应奇怪,起了逗弄心思,问那最后一句时才勉强算是试探。
但并不强硬。
实际上,许清竹只是想帮她处理肩膀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