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客沉默一会方道“你说得不错我们训练他们十年之久,为的就是这一刻你做的没有错”
先来之人忍不住道“话虽如此但是那股未知力量既然能阻挠太平道,必是实力惊人,他们又是否能令我们满意”
树后那人发出一声轻笑“你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并不清楚他们的实力我这么说吧,他们是当今天下最可怕的一支杀手团体,没有人能超越他们,除非”
二人一齐讶道“除非什么”
树后那人悠然道“除非对手是比他们还要经过更加残忍训练的杀手,否则目标他们必将伤亡惨重不过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一字一顿道“绝不可能”
完全是出于一种感觉,南鹰感到丹尘子这一番话句句真心,发自肺腑,但也感应到了他内心的慌乱和紧张,否则他断不会如此自贬身份,公开表示服从南鹰的指挥。
其实南鹰还是低估了丹尘子,他老谋深算,若没有将此事考虑通透,如何会有这一番做态首先在忠诚方面,南鹰等人应是绝无问题,不然灵帝一行人早活不到此时,南鹰也更不会有连杀8名太平道渠帅的举动;其次是能力,南鹰等7人虽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展示出不俗的实力,更兼有医术、追踪等方面的行家好手,尤其是南鹰,宜阳一战着实让丹尘子有些心惊肉跳,如此人物,是友非敌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再者是心思缜密,本来丹尘子对南鹰就很有些服气,适才听得南鹰对郑莲一番训教,更是只能说一个服字。
丹尘子突然感到心中一丝苦涩,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面对一个比自己小至少20岁的年轻人,竟然生出无法相提并论的羞愧,他心中长长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也只有将希望寄托到这个相识仅仅数日的小伙子身上了。
丹尘子其实还有一个想法,灵帝虽然年轻,却是行事处处出人意表,心思更是天马行空,平日里极少有人入得他的慧眼,但是不知为何,听说宜阳出了个无名神医后,突然静极思动,想出来亲眼一睹,这本已是纡尊降贵的奇事,更让人不能置信的是,这两人竟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甚至至今仍在称兄道弟,从此次灵帝毫不犹豫的采纳了南鹰的撤退计划不难看出,天子几乎是把性命都交在了南鹰手中。若此次圣驾平安,那么可以想象,朝中必将多出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新贵,这样的人还是早点示好为宜。
丹尘子不禁又暗暗叹息,若是南鹰真是汉室宗族也就罢了,否则即使自己一行人安然返回帝都,灵帝如此结交平民的草率之举,也必会引发朝野清流人士和其他别有用心者的非议。
南鹰并不知道丹尘子的心思,他默然思索了一会,决然道“陛下,恕我直言,目下可说得上是内忧外患,已到了生死一发的危险时刻,我们只能行非常之举才能应对非常之事。首先要做到的是料敌先机,如果我是敌人,我会怎么做呢我们必须想到敌人可能做到的一切事情,才可防患于未然”
高顺刚好急急行来,闻言好奇道“如何能料敌先机呢”
南鹰嘴边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你们莫忘记了,只要操纵得宜,我们完全可以将敌人最大的倚仗变为他们致命的缺点”
众人一齐低呼道“这如何可以做到”
“做得到的”贾诩不知何时也行了过来,低声道“答案只有两个字”
大河边,三人一齐沉默下来,各有所思。
先来之人突然轻笑一声“真有意思,若我们沿水而行,目标仅距我们数十里之遥,你派出他们,只怕也是循此路而行的吧”
后来之人点头道“正是不然如何还能赶上我接到宜阳传来的消息,已经是二日之后,立即便让他们沿水而去,按照时间而算”
他抬头瞧了瞧天色,声音有些古怪“只怕我们说话之际,突袭已经开始了”
钓客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好象很有把握为何能做此判断”
后来之人终于从树后行出,淡淡的星光下,显出一袭白衣,一张清瘦儒雅的面容,他微笑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夜可是星空无月,杀机暗伏啊”
众人一齐呆若木鸡般将视线转到贾诩身上,完全不能把握到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