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了川羌快到外祖家时将她唤醒,接着就闭上了眼睛休憩去了。
倒是难为了川羌那个好动的性子,只能看着马车外的景致不敢发声。说来也是被她惯的,有这么个叽叽喳喳的丫头在身边,倒也不会闷。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进了城门,最后停在了镇远侯府门前,门外守着的护卫看到马车立马跑进府里通报。
宋笎下了马车后在府里没走多久就见到她外祖父带着两个表哥快步朝她走来。
“外祖父、澈表哥、翊表哥。”声音清清冷冷的,如同溪水缓缓淌出般悦耳动听,说完朝着为首的外祖父略一施礼。
“你这丫头,好些天没看到你过来了,今日早朝我还问你父亲,笎姐儿是不是在府里被什么好玩的缠住了脱不开身,外祖父这才知道你落水受凉了,怎地不多在家修养几天,往我这跑万一又受了寒,这才刚好点就又要让你父母兄长担心了。”虽是责备,可眼里流露出的欣喜爱怜却是不加掩饰。
司马宇戎马了半生,前年才从边关调回到京城操练京郊校场的新兵,传闻是皇帝顾念司马老将军年迈。
对此外祖家自是高兴的,边关疾苦,能让老爷子早些回京就是顾念着臣子的功绩,他们自觉在这京城里算是独一份了。
“外祖父您可别这么说,笎儿能过来就说明笎儿已经没事了,若是没好我就出来不是平白让大家担心嘛”说着还冲一旁站着的两兄弟眨眨眼“表哥,你们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司马翊心虚的摸摸鼻子,不敢看宋笎。
他什么都不知道,说多了老头不会说这个表妹,却会念叨他这个孙子,实在是被荼毒出阴影来了。
旁边站着的那个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子开口“笎表妹说的自然是对的,若是没全好了霜姑母是不会放表妹出来的。”
“外祖父你看澈表哥都这么说了。”说着就冲司马澈灿然一笑。
瞪了一眼司马翊,心想还是澈表哥上道,不像司马翊那家伙,太怂了。
娇憨的模样逗乐了一众人,齐齐轻笑了起来,看到小娇娇像是气恼不理他们了,又一齐轻声哄了起来。
本来宋笎就是借着生气拉近距离的,没一会儿也就做出原谅的样子,跟他们又笑呵呵的谈了起来。
司马宇想也是这个理,领着宋笎边说笑边朝汇熙院而去,这是司马宇特意在镇远侯府为她留的院子。还是小时候她常来时候就备下的,就是后来生分了些,这个院子也一直保留着,时常有奴仆过来打扫,名字也跟她在相府的无二。
“笎儿这次可要多住两日,这府里也就你来了要热闹的多,你外祖母可想你得紧,这府里也没个女娃子陪着她,你来了你外祖母现在肯定得了信去汇熙院等着了。”
镇远侯府这些年来也就她外祖母生了一儿一女,母亲嫁给了父亲,舅舅娶了沈氏生下一对双胞胎,所以这些年来外祖家对她这个外孙女格外亲近,隔山差五就打发人去相府接她过来将军府住住。
不多时就走到了汇熙院门口,院门口站着刚到不久的外祖母姜氏等一众丫鬟婆子。
沈氏跟随舅舅司马曜去了边关,说是有个照应,也好照顾着他。沈氏娘家是跟随司马宇一路南征北战提拔上来的部下,倒也算是将门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