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骤然放声大哭。
阮馥使劲捶他的胸：“江观澜，你他妈混蛋！”
他不怒反笑，抱她更紧，说道：“嗯，我混蛋。”
“对不起，阮儿，真的对不起。”
怎么骂他都行。
误会他也可以。
没关系。
他都没关系。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阮馥又哭，哭得声嘶力竭，像是要把二十几年来所受到的委屈磨难全一股脑儿哭出来。
她情绪终于有足够的宣泄。
江观澜抿起唇，见她大哭，心里总算放松下来，就怕她憋着，憋出毛病。
刚刚在那小区，她就哭得很抑制，在车上，还不肯跟他说真心话，现在总算是好了。
江观澜刚刚不露声色地激怒她，让她哭出来以后，他现在又开始一个劲地顺她的后背。
江观澜嘴上不停地道歉，不仅如此，他还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自我反省自我批评，“阮儿，我以后再也不会冲动了，我发誓。”
“再这样，我孤独终老，好不好。”
他像是哄小孩，阮馥不知为何，哭得更是大声。
他抱更紧，下颚绷得硬硬的，心疼死了。
两个站在路边，毫不在意，周围的人。
-
翌日，江观澜起来拿起手机发现，他那天在微博发的消息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风潮。
陈筑醒来，同样看见，差点晕过去。
江观澜则嘴边笑冷住，目含阴翳。
阮馥还在套房内的卧室里睡觉，他们不好大声讲话，江观澜只看着陈筑，就那么看着。
陈筑声音又小又焦急地解释：“江总，这……我也不知道您会用微博干这个呀，我以为您就简单地刷一刷，浏览浏览。”
江观澜哼笑一声。
他打字，点开微信界面跟陈筑的聊天框。
江观澜：【你脑子是用什么装的？】
江观澜：【这个才跟我说这些？】
江观澜：【你难道就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吗？啊！】
一个感叹号，都把陈筑吓得有点哆嗦，彷佛能透过文字听见江观澜在他耳边吼的样子。
陈筑：这我怎么预想得到啊。
陈筑：【江总，江氏有官博的。】
江观澜：【什么官博？】
陈筑：【就是官方微博。】
江观澜：【哦，怎么的？】
陈筑：【一般有消息通知的话，用江氏官博发就好了，我也实在没想到您会发这些啊，您这样，用个没有认证的账号一通胡说，大家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江观澜：【我哪儿胡说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的意思是在大家眼里您是胡说……】
陈筑刚发过去，卧室那边似乎有点动静，江观澜搁下手机，站起来，阮馥正好揉着头发，裹着衣服推开门。
江观澜一个眼神给陈筑甩了过去。
陈筑：“……那江总，我先出去了。”
“嗯。”
“阮小姐，再见。”
阮馥眉眼惺忪，点了点头，她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怎么了？”
江观澜咳嗽两声，肢体动作有点不协调，“没事。”
阮馥眼睛眯起，他明显感觉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