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抬起的手在窗外微弱光线的映衬下形成一个很美的剪影,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动一下,响一声。
“余笙。”江述喊她名字,“你不要再动了。”
余笙安静下来。
被子薄薄一层,她慢慢感觉到了一点异样,是她认知中陌生的领域。
他身上的变化。
余笙的脸渐渐红了,越来越热。
她很庆幸,此刻灯关了,他看不到她的样子。
江述没有乱动,很克制地搂着她,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余笙睁开眼睛,睫毛轻轻扫在他颈下的皮肤上,小心翼翼开口“江述。”
“嗯。”
“你好了吗”
“嗯。”
“那我能动了吗”
“你想做什么。”
她声音越来越小,“想抱抱你。”
几秒后,江述牵着她的手搭自己腰间,往后一拉,余笙收紧手臂,缩进他怀里。
“睡吧。”
“嗯。”
江述在岛上待了三天,岛上的生态有不可逆的损害,好在受伤的岛民不多,一些被淹掉的房子经过简单修整也已经恢复了大半,人们渐渐回归到原本的生活轨道。
第四天时,江述和余笙准备离开海岛,上午他们一同上山,去了那座寺庙。
被连续几日雨水冲刷过的庙宇建筑干净清透,没有游客,少了些商业气息,变得更加清幽静谧,有檀香的味道从内殿传出来。
余笙带着江述走过那条长廊,江述脚步慢下,抬头看向那些坠着红色流苏的木牌。
佛门之地,余笙不敢逾矩,只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在前面。”
江述收回视线,跟随她一同进了后院。
一进药堂,就看到姜焕生背对着大门,站在满是药匣的药柜前,掂量手中草药的分量。
老旧的木桌上摊开一张淡黄色的桑皮纸,里面已经放了几味药。
听到声音,姜焕生以为是庙里的小和尚,“一刻钟后再来。”
余笙说“姜爷爷。”
姜焕生回头,瘸了腿儿的老花镜上白色胶带已经卷边儿,苍老但依旧炯炯的目光看向余笙,“怎么这个时候来。”
上次给余笙抓的药应该还有几天的量。
“嗯,有点事找您。”余笙示意旁边的江述,“姜爷爷,这是”
没有等她介绍完,姜焕生便开口“来了。”
他是看着江述说的。
江述微低头,很恭敬,很规矩,“是,老先生,您还好吗”
余笙微微愣住,转头看向江述,“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