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夏皎听对方说,才知道温崇月大学时候还组织过团队飞来飞去地参加比赛。
不可思议。
夏皎大学就普普通通,比起来,他们大学生活多姿多彩到犹如拍电视剧。
那是夏皎并不认识温崇月,却又十分符合真正他。
夏皎承认自己不太擅长做这件事,正如初中时候只敢静静留意温崇月一切,却不敢和对方多说,哪怕仅仅是问一个问题。
来聊天叙旧老板,热到令夏皎也乎抵抗不住,尤其是一口一个嫂子,砸下来将夏皎迷得七荤八素。对方笑称温崇月这是铁树开花头一遭,半开玩笑地说“想到找了个嫂子比我们都小。”
温崇月笑斥他胡闹。
一顿餐饭,宾主尽欢。在得知夏皎头一回吃六月黄时候,老板还起了兴致,颇为自得地为人介绍挑选六月黄诀窍,蟹钳毛一定得是软,褐黄色,如果是硬黑毛,别想了,肯定是隔年小蟹;还得看腹壳凸不凸,只有凸出来才证明蟹膏丰实
夏皎认真听。
虽然不知道有么用处总之先记下来再说jg
事实上,家中采购食材事一直由温崇月做,毕竟他是“主厨”,大部分时间由他思考今天吃么;夏皎还是不太擅长挑菜,不过家里水果和鲜花由负责,因为在花店附近有一家很漂亮水果店,店主一直从花店中订花,会给夏皎一个极好折扣。
最近工作稍稍空闲,温崇月还做了“阿婆菜”,这种用菜苋腌制出来小咸菜,味道比雪菜入味很多,切碎碎,还比霉干菜更鲜。取出来一点调配着尝,算是下酒配粥家常小菜。
不过夏皎喜欢拿它凉拌或者炒菜,味道也不错。
不过夏皎却忙起来了。
起因并不复杂,还是郁青真嘴巴惹祸。自己平时私下里少吐槽那对老少配顾客,大约是说得多了,接待时候难免有轻慢。对方那位挑剔女直接求换人,将郁青真提出方案全部否决。
这是一笔大单。
店长来得少,蓝姐看重高婵,内部里开了个简单小会,重点批评郁青真接待客人态度问题。郁青真还是店长花高薪请来,下沉了脸,回去就请了三天假,说是身体不舒服休息,等病好了再来上班。
现在又是旺季,少了一个人,夏皎自然不得忙起来。
其实还好一,接待多是一散客,虽然价格低,但很少会遇到挑剔客人,大多数在第一遍或者第二遍方案时候就点头付定金。
高婵忙到飞起,在花朵配色上极有天赋,这就注定了一个特,喜欢风格人会感觉高婵花艺作品够艺术、够独特,不喜欢,就觉着随意乱插,毫无重点,“我来我也行”。
很不幸,挑剔客人属于后者。
这位上了年纪却依旧美丽女在一位年轻女陪同下忽然到访,将高婵提交第一方案一顿批评,从花朵数量到颜色,骂得高婵坐在店里哭了一下午,到了快下班时候依旧很忧郁。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里干了,么人嘛”高婵蹲在装满大丽花和大星芹玻璃桶旁边流眼泪,“我做错了么我受这种折磨,花艺师就有尊严吗”
用光了纸巾,鼻子擦到起皮,抽最后一张,夏皎递过去一盒新湿纸巾“喏。”
高婵看着夏皎,眼睛都快哭红了“皎皎。”
夏皎陪一块坐下,现在人很少了,店里准备关门,休息牌子也挂好了。地板很凉,但这一角有氤氲花香,形式各异玻璃瓶上映照着两个女孩子身影,窗外阳光轻盈跳进来。
高婵脑袋一拱,拱到夏皎胸口窝,开始呜呜呜嘤嘤嘤“好难啊工作好难啊我好想回家啃老啊呜呜呜他们凭么呀”
高婵稀里哗啦地哭够了,夏皎轻轻拍了拍背,就像温崇月安慰失落时候一样。
“事啊,”夏皎说,“哭够了咱们慢慢想,不着急。”
高婵好不容易止了眼泪,哽咽“好,皎皎,你月匈好软啊。”
高婵喃喃“为么我有这么大。”
夏皎“”
这个问题还真办法回答。
高婵小小声地又和夏皎说了其他,不能大声倒苦水,就试图转移注意力,聊其他乱七八糟东,仍不可避免地想到下午挨骂,又是一顿难受。
夏皎能理解,工作嘛,很难说工作等于快乐。
是为了能足够快乐才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