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年前他妈妈病情恶化,从b市老家的医院转到a市,阮颂隔三差五就能在病房里看见不属于他的东西。
问他妈妈是谁来了。
妈妈又说不清,记忆混乱了好些年,每次都当那人也是自己儿子。
一开始阮颂还追究着这到底是谁,是有一次他跟他妈开玩笑“您儿子长这么漂亮,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您儿子的吗”
结果他妈说“漂亮的呀,一直漂亮”
这下阮颂也就知道了。
在可能探望他妈的人员名单里,颜值水平能跟他一般高的,除了任钦鸣没别人。
好在任钦鸣只是送点水果、补品,没抢在他前面缴医疗费。
阮颂也就懒得搭理他了。毕竟以前他妈对任钦鸣不错,现在生了病,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阮颂在床边坐下,把自己买来的水果洗好,一样样放进果篮“我不来怎么办,您又不肯让我花钱帮您请护工,那我可不得自己跑勤点。”
“妈妈只是脑子有点糊涂,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天天往我这送吃的送喝的,还有医生护士关心我,我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呀,你和小任都不要操心我。”
阮妈妈常年卧病在床,鬓角钻出几缕银发,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年轻时跟阮颂一模一样,风华绝代大美人。
阮颂每次看他妈妈这样鼻子就酸,熟练拿刀削起苹果“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我跟任钦鸣一年前就分手了,您别老让他沾光,操心的就我一个。”
阮妈妈马上会意,压低声音又是笑“对的,我们小任现在是名人了,大明星,不能提不能提,不能让他名字被别的人听到。”
阮颂又在病房里陪着聊了会天,没几句阮妈妈便招呼着又想赶他走,让他回去工作。
阮颂出去,主治医师果然等在走廊外。
两人说话不自觉降了声调“我怎么感觉我妈又严重了,现在连我前几天才给她说过的事,都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医生满脸肃容“确实得尽快安排手术了,肿瘤长期压迫神经,一旦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类似的话,阮颂之前就听过。
只是他除了自身饮食起居的开销,还得肩负母亲长期住院吃药的钱,这再来一个手术费,完完全全就是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他这样的情况医生见过不少,平民老百姓最怕的就是生病,往常像阮颂这个年纪的小年轻,别说看病,存款只怕都未见得有。
现在除了实实在在拿出钱治病,其他说什么都是徒劳。
医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先把住院费缴了吧,手术费再想办法,钱也不是能急来的事。”
又一大笔出账。
阮颂在窗口缴完费感觉自己至少轻了十斤,两袖清风,口袋里一个子不剩。
他妈妈当年为了跟他爸结婚,一意孤行,跟娘家所有人都闹翻了,他爸也都是一帮穷亲戚,早年车祸又走得早,落到他这,能借钱的人根本没几个。
阮颂办完所有事宜,站在医院外拐角的吸烟点抽了根烟。
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摸出了那张烫手的名片,热情洋溢拨过去“喂,刘总吗我是小颂,对对,中午跟您吃饭的编剧。我刚刚回家越想越觉得跟您投缘,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快马加鞭把手上的活处理了。您现在在哪呢如果方便要么我现在去找您,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影帝缺钱了缺钱了,老婆有缺的东西就轮到我出场了
汲取上本简宝的教训,这本颂哥直接o全场,一点不憋屈自己了,你们信我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