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头一次当着她的面叫,海兰珠微怔,不由蜷起指尖。暖香愈发浓郁,熏得脸颊漫上热意,涌动着控制不了的情感,她动了动唇,一时竟也为难起来。
皇太极忽然笑了。
胸膛都在震动,他端起饽饽,垂头咬了一口。
继而握住海兰珠的腰,炽热温度落在她的唇瓣上,侵略啃咬,辗转研磨。霎时天旋地转,身下传来麻痒的硌意,海兰珠微微睁大眼,望着上方的男人。
烛光掩映的鼻梁高挺,眼睫很长,向来盛着山河的眼眸深不见底,好似天边漩涡,叫她看上一眼便丢盔卸甲,轻而易举地被他攻城掠地。
湿热鼻息伴着浸入骨髓的松香,不消片刻,海兰珠吞咽一声,气喘着推开了他。
口脂被吃了个干净,唇瓣通红通红,泛着饱满的光泽,眼尾飞霞,满面桃花。天下独一无二的艳色拥在他怀里,皇太极喉结滚动,额头抵着她的,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好吃吗。”
红晕渐渐爬上玉白的脸,海兰珠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嗔似娇,皇太极心头又窜起火苗,半晌哑着嗓子“该喝合卺酒了。”
说罢猛然起身,端过小小巧巧的酒杯。
杯上刻着游龙金凤,一如他的喜服,她的嫁衣,健硕与纤细的手臂相缠,不一会儿传出细细的呜咽声,海兰珠眸光迷蒙,靠在他紧实的胸膛,酒液溢出红唇,被他急切地一一亲去。
大汗从前不是这样的,他都是克制着不知过了多久,海兰珠声音微颤,又软又沙哑“榻上不舒服。”
皇太极捧着她的脸,右手一掀锦被,桂枣花生噼噼啪啪落了满地。
他又要俯身,刚触到天鹅似的脖颈,海兰珠有些受不了了,轻轻摇头,十指抵着他的胸膛“我还带着妆”
她面颊酡红,唇瓣极艳,眼睑存着湿漉漉的水光,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皇太极的动作停了停。
心下漫上无法言喻的满足,他又怜又爱,半晌阖上眼,极为轻柔吻了吻她的眉心。
“本汗帮你洗。”没等海兰珠往里缩,他手臂一伸抱起她,大步绕过柳叶屏风,“本汗这就伺候福晋沐浴更衣。”
屏风后蒸汽袅袅,放着早已烧好的热水,短时间竟没有泛凉,温热得恰恰好。
他虽急切,骨子里却是磨人的温柔。一会重一会轻地亲着她,海兰珠眼尾晕红,面颊扬起一个弧度,青丝垂落,扫过葱白的指尖。
关雎宫直到夜深,寝殿才没了动静。
翌日一早,海兰珠睡得很沉。
今儿是出征的日子,天刚蒙蒙亮,大汗便抽空送了一趟行,回程特地给自己批了婚假,重新钻进被窝里。
海兰珠没有听到半点动静,直至天光大亮,她从皇太极怀里醒来,便听他道“今儿不去了,明日再敬茶,同宗室见上一面。”
说着轻轻揉了揉她的腰。
让满宫福晋、诸位贝勒和贝勒福晋等着,像什么话何况他昨晚给她涂了药,一觉醒来消退了许多。
腰间酸麻传来,海兰珠羞恼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