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鲁班盒中的秘密之后,杨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虽然杨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肯定盒子中的丝绢所记载的线索,就是指向传国玉玺的,可问题是这幅图中标注的那个“越城观”到底是在哪儿呢?
现在杨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幅图所画的位置绝对是在华夏,可华夏大了去了,到哪儿去找这座越城观呢?
更别说这幅图是画于一千多年前,那个时候有越城观这座道观,可现在呢?
目前全华夏能够保存前年的道观也是屈指可数的,而且那些都是规模极大的道观,像画中这座看起来比普通民宅大不了多少的道观,肯定是保存不了千年的时间的。
要想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寻找这么一座小小的道观,这难度不比大海捞针低到哪儿去。
传国玺的诱.惑力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只是一条线索,那也足以让杨靖睡不着觉了。
通过鉴定技能,杨靖已经知道这幅图同样是出自于那个越城子之手,而且绘制的时间比那个鲁班盒制造的时间晚了三年,这幅绘制于丝绢上的图,是在公元936年画的,而这一年,恰好也是后唐末帝李从珂抱着传国玺投火自.焚的那一年。
这个时间差说明了什么呢?
睡不着的杨靖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了卧室的窗户,冰冷的夜风顿时就从外面涌了进来,让杨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点燃了一根烟,杨靖看着下方灯火阑珊的曼哈顿,但视线却没有在任何一座建筑物上停留哪怕一秒钟。或许是烟草的刺激,又或许是拂面的冷风,杨靖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渐渐地安稳了下来,脑子也开始渐渐地清楚了起来。
“这个越城子肯定和李从珂有关系!”杨靖自言自语道,“李从珂尊道教,而越城子则是一名道士,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可能性有直接的联系。”
杨靖返回了书桌跟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了“李从珂”和“越城子”两人的名字,然后又在这两个名字的下面写下了一个“鲁班盒”。
“根据这个鲁班盒的制作工艺而言,足以说明这个越城子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这么复杂的鲁班盒机关,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恐怕是造不出来的。最关键的是,制作这个盒子的材料可是以白银为主,在那个时代,普通的道士恐怕用不起这么昂贵的白银吧?”
杨靖知道,在明代之前,华夏都是缺银的,白银是一种很昂贵的贵金属,虽然不如黄金那么值钱,但价值也要远远超过了当时铜钱与白银之间的兑换比例。
后唐的时候,华夏同样缺白银,而手里的这个鲁班盒,光是重量就差不多在3.5公斤左右,按照后唐一两银子兑换一缗铜钱,也就是一千枚铜钱,一斤十六两,这个鲁班盒的重量如果换算成唐代的重量计算的话的,大约是五斤左右(唐朝一斤是680克),也就是说,光是这个盒子就能兑换八十两银子,八万枚铜钱。而后唐时期,银子兑换铜钱的比例还要高,所以光是制造这个鲁班盒所用的白银,差不多就能兑换十万枚铜钱。
一个普通的道士在那个年代恐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铜钱来的,更别说用来造一个鲁班盒了。
“这个越城子应该很得李从珂的器重才是,否则他不会奢侈的用白银来打造这个鲁班盒!甚至这个越城子很有可能在清泰年间还担任李从珂的高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