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摇头道:“黄老,不是这幅画本身的问题。这幅画给我的那种特殊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这幅画的本身,我虽然还没有开始跟着我二师父系统的学习字画方面的知识,可我也知道这幅画画的水平很一般。不过我之所以还收下这幅画,就是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这幅画的本身,而是来自于其他方面。”
肖老一听这话,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迟疑的指着这卷《江宁大江图》两端的画轴问道:“小靖,你是不是觉得这幅画的画轴有点问题?”
杨靖装作恍然大悟一样的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二师父,您真是一语中的啊!说实在的,我以前只觉得这幅画有问题,可偏偏就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但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对不是这幅画本身的水平,是在别的地方。二师父,刚才您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那种特殊的感觉是来自于哪里了。没错,就是这两根画轴。”
刘老点头说道:“嗯,这幅画的画轴确实有点不走寻常路,太粗了,我还没见过这么粗的画轴呢。”
郭老是院里做文保工作的大师,对于古老的东西,他见得多了,经手的东西也多了。毕竟那些有着悠久岁月的文物古董,都需要定期保养的,这个活儿基本上都是交给以郭老为首的一群文保专家来做。
“呵呵,这么粗的画轴,我也从来没见过。怪不得刚才我也觉得这幅画有点奇怪,原来根子在这里呢。”郭老笑呵呵的凑了上去,摸了摸画轴,“呦,还是紫檀木的呢。从这画轴的用料上来看,倒是符合赵令穰的身份,他毕竟也有皇室血统啊。”
蔡易笑道:“这个赵令穰可不一般,宋徽宗赵佶当端王的时候,就和他的关系特别好。后来史书上说,赵佶当了皇帝之后,这赵令穰有段时间都可以无须通报直入大内呢。”
郭老敲了敲画轴说道:“中空的。我说,我怎么觉得这画轴中好像藏着有东西呢?”
听到郭老的话,几位老爷子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杨靖很干脆的说道:“三师父,要不您就受累把这两根画轴取下来咱们看看?”
黄老虽然心动,但他还是说道:“小靖,这不太好吧?这幅画虽然水平很一般,可毕竟也是宋画啊,而且保存的还算不错,如果要是拿下画轴,那可就破坏了装裱了。这幅画的画心可是经不起再一次的装裱了。”
杨靖摇了摇头说道:“黄老,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是担心拿下画轴会损害这幅画。其实无所谓了,我总觉得这两根画轴中应该藏着东西,而且藏的东西不一般,如果今天不弄清楚里面是否藏着东西,恐怕您几位晚上也睡不着觉吧?再说了,咱们只是拿下画轴,又不破坏画心,没关系的。”
杨靖毕竟是这幅画的主人,他既然都不在乎,别人也不好说别的了。
更别说,这五位老爷子其实也想看看这两根画轴中是否真的藏着东西。毕竟这么粗的画轴真的是太诡异了,而且这幅画还是从北宋年间传下来的,能让赵令穰藏起来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郭老是文保专家,取画轴这种事他做的比肖老还要利索。
“那我可是取画轴了!”郭老看了看几位老友,又看了看杨靖。
杨靖点了点头,问了刘老两句,便跑进另一件屋,从屋里拿出了一套工具来。刘老的这套别墅别看没人住,但这里的家伙事儿一个不缺。
郭老忙忙活活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把两根画轴取了下来。不过不得不佩服郭老的手艺,虽说取画轴会破坏字画的装裱,可在郭老的手里,这种破坏被降到了最低,甚至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幅画的画轴被取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