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家赞必须要服。别的他可以不服,但这一点他真的是不服不行。
当年他们一个班四十多个人,现在就属杨靖混的最有出息,而且还是与其他同学远远的拉开了距离——一个近乎于让人绝望的距离,追都没办法追。
“唉对了,你现在捯饬那些古玩,老酒你收不收?”和杨靖碰了一杯之后,王家赞问道。
“老酒?什么牌子的老酒?茅台还是五粮液?”
“切,你丫现在是不是眼里除了茅台就是五粮液了?”王家赞刺了杨靖一句,“那种牌子的老酒我可没本事搞,随便拿出一瓶来就是好几万,我可搞不起那种老酒。我说的是燕京当地的酒,绝对有年头的老酒。”
一听这个,杨靖来兴致了,“说说看,如果可以的话,收一批老酒存着也是很不错的。”
“我们学校足球队的一个小兄弟家就是牛栏山镇的,他老爷爷当年是富顺成的酿酒师傅,曰本鬼子进燕京城之前就在富顺成酿酒。后来这老爷子自己出来单干,就在农村的自家酿酒往外卖,一直到解放后老爷子去世,家里存了不少老酒。”
“咦,这个倒是挺有意思的啊。要是按照你的话,你那个小兄弟家里的这些老酒那可不少值钱啊,他怎么舍得往外卖?”
“也不是他舍得往外卖,是他父亲在拾掇老屋的时候发现的这些老酒,就打算出售一批换点钱。这事儿是前天我那个小兄弟告诉我的,今儿个恰好你过来,我这不就给你说说嘛。”
“这么说,你那小兄弟家里发现的老酒数量不少啊。”
王家赞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少。我这小兄弟的老爷爷、爷爷都是干酿酒的,好像在解放后还干了好多年,一直到了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实在是没粮食酿酒了,这才断了这个营生。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之后,他们家还想重拾这个营生呢,结果又赶上动乱,两位老爷子都给折腾死了,我那小兄弟的奶奶也在家里悬梁自尽,家里就剩下我那小兄弟他爹一个孩子了......”
杨靖无语的摇了摇头,在那个年代,可没少折腾死人。
“你那个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怎么到了现在才发现家里的老酒?”
“我那小兄弟叫毕福成......”
杨靖一口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我靠,这名字也是够厉害的!老毕他兄弟?”
王家赞也笑道:“我们队里都这么说。”
顿了顿,王家赞继续说道:“成子他爹命大,在村里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愣是活了下来,后来娶了媳妇生了他。不过因为当年那两位老爷子去的早,成子他奶奶也去的早,当时成子他爹才三四岁,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再加上他家的酿酒作坊被红卫兵全都给砸了,房子也被政府收了上去,但一直没人打理,房子早就半塌了。后来改开之后,政府把房子还给了成子他爹,可那时候成子他爹还没结婚,一个人也没办法修理老房子,那房子就这么一直闲了下来。”
“前段时间成子她妈也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家里好像还有一套祖房呢,就拱怂成子他爹把房子收拾收拾,能要就要,实在要不了就拆了重建,反正给成子盖套新房子是没问题。于是成子他爹就去了河边的老房子。结果这么一拾掇不要紧,在半塌的房子下面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全都是当年成子他爷爷和老爷爷窖藏的酒,足有几百坛......”
“我靠,这下子你那个小兄弟可是彻底发了。你刚才说那个毕福成他老爷爷早年曾经给富顺成做酿酒师傅,那岂不是就是牛二酒厂的前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