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约半小时,乐同学用叶子叠成窝窝,把药汁倒进去放一边凉,又添水熬,她没给他喝,就让它凉着,她挑出很多药,拿到放背包旁边空着的岩石上,拿块石头捣锤。
等药熬一定时间,又将汁倒进一个叶子窝窝里,再熬,熬到第三次,将药材沥出去,三次药汁倒在一起,小小的熬煮几分钟才倒一叶窝窝药汁给男人喝。
草药的味道很刺鼻,燕行试试温度,连眉头都没皱一口气灌下去,药汁入喉,先温烫,后面才是排山倒海的苦味,苦,很苦,超苦
苦如黄莲,大抵就是这个味道。
良药苦口。
苦药落进胃里,感觉胃暖了起来,小萝莉又倒来一份,他又仰头喝,第三份第四份,连喝五份,整个嘴巴都是苦的。
纵使苦味纵横,燕行也努力的将嘴里的残汁和口水咽下去,没有浪费半点。
阉人配合的喝完药,乐同学站起来回帐蓬把软垫子拿出来,搬开自己当板凳的石头,把垫子铺在地面上,试试,很平坦。
“疤叔,你躺躺,我给你重新换副药。”乐韵拿出最善良无辜的一面,笑容和煦。
小萝莉露出萌萌哒的笑脸,燕行眼角抽动了一下,他现在才发现小萝莉有两个小酒窝,她脸上没有多少肉,酒窝很浅,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似的时候才比较明显。
他小心的站起来挪到指定的地方,乖乖的躺尸,就算挪动扯得全身都痛,他也没哼半声,无愧铁骨铮铮真汉子。
那样强大的忍耐力让乐韵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条汉子,佩服归佩服,止痛药材仍然不会用,反正痛的是他,她不疼。
用眼睛x光透视功能,她看到他左腰侧伤口崩开,必须要重新缝合,用叶子包好药,去拿针钱,把针放火焰上烤了一阵,坐下准备动手。
面对一个粉嫩的不像话的小萝莉,自己上半身光着,燕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遮住,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同学没有研究人体肌肉的嗜好,对男人的肌肉胸没兴趣,用水沾湿药,帮阉人将左腰侧的药弄掉一些,再擦尽伤口边缘的血和药渣子。
“疤叔,伤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帮你拆钱,你用力太猛,崩了两针,要先拆线再另缝针,没有麻醉药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实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没人,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拧好线,乐韵万分真诚的通知伤号,瞧瞧,她多么的体贴入微,连每个细节都通知他,不给赞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唇,肌肉情不自禁的绷紧,忍不住启开眼,看到小萝莉手中的线和针,他有种想逃的冲动,那是缝衣服的针线啊,没有经过消毒就这么缝,会不会感染
再细思一番,在这样的地方还挑什么挑当年他们出任务受伤,有时根本没机会缝合伤口,只能凭意志力强撑,现在人家手中有针线缝合伤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他认命的闭上眼睛,来吧来吧大不了丢掉小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若死了就不能报复小萝莉伤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着,左腰侧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紧牙关,将身躯绷成石头。
“疤叔,皮绷得这么紧,一会缝合起来松紧程度不合适还得返工。”乐同学抽去崩断的线,眼也没眨一下,发觉阉人肌肉绷得死紧,不客气的泼他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