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我们有麻烦了。”
静了一会,伯爵又平静地继续说道
“博希蒙德不愧是狡猾者罗伯特吉斯卡尔的儿子,我以为他已经心灰意冷无路可走,只能为我摆布,谁知道最后却栽在他手里,哈哈哈。”
罗杰听到他父亲的笑声里满是苦涩,不禁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懊悔。
果然睁着眼睛就是不行的,他闭上眼,继续推理。
这么说是博希蒙德叛变了,阵前反杀,一骑破万,如同游戏里无双的武将,把老爸打的一败涂地。
嗯,想想博希蒙德的武力值,应该就是如此。
“他把我和博尔萨的军队都抢走了,都抢走了,哈哈。”伯爵笑得像哭一样。
罗杰也快哭了,这名侦探没法当了,闭上眼睛也不行。
什么叫把军队抢走了,又不是钱,都是长腿的人,受封臣义务束缚的,老爹你一句话,他们还能不回来
“阿尔马菲没法打了,卡拉布里亚彻底乱了,西西里现在能拿起剑的,除了我和我的侍卫队还有几个留守的骑士,就没有人了,整个西西里就像个脱光衣服的娼妇,谁来都行,呵呵。”伯爵又苦笑着。
罗杰脑子乱了,他觉得婴儿的脑容量还是小了点,影响他的推理,他皱着眉头。
他听伯爵继续道“或许不用别人来,光是西西里的阿拉伯人,希腊人,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没了军队,我就是没牙的老虎,他们谁也不会怕了。”
“总有办法的。”阿德莱德劝解着。
罗杰则暗自腹谤,老爹你长着牙也不是老虎,最多是只老狐狸。
“那个博希蒙德啊,还真是像头狮子一样气派十足啊。”伯爵感叹道,“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等等,让我理理思路,罗杰想,我已经快要发掘出真相了。
伯爵没等阿德莱德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派他打头阵,开始他倒是很卖力,把阿尔马非人打的缩回老巢。
最后围攻的时候,他召集了大批人马,却不是按我的要求进攻,而是突然立誓解放耶路撒冷,号召所有善良的基督徒加入他的行列。
呵呵。
他脱下了深红色的披风并撕开,那还是我送给他的披风,做成十字形图案,赐予他的封臣和最先归顺的人。
狗屎,都是托。
他们成功的把战场上所有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他成功了,他忽悠地多数人热切的当场就加入了。
见鬼。
我和博尔萨的部队也大都加入了博希蒙德东征的队伍,十字军啊,一旦加入就不可能退出了。
我和博尔萨的封臣等回了营地也有后悔的,但是退出就等于背叛天主,生前受绝罚,死后入地狱。
他们只能跟着博希蒙德一条道走下去,我和博尔萨都没有办法了,只得放弃围攻,狼狈回来。呵呵呵。”
“那封臣义务呢,那些封臣就这么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阿德莱德问道。
“没用的,教皇的寓意高于一切,这不算违誓,相反,他们的领地我还必须帮他们守着。”
“他们都跑了,让你拿什么守”
“是啊,我拿什么守啊。”
石屋里一片寂静,却不知今夜究竟有几人能入睡。
沉睡的罗杰小五郎不甘心失败,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像躺在地板上的尸体谁都能一目了然,但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就不是每个人都能猜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