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陶萄给她发消息了,问他明天上午有没有空出来帮他拍视频。徐填想也没想便回了个好。
回完之后徐填在心里骂自己贱,这些天他不想想陶萄,所以也没看她的某音视频,可约都约好了,他便点进某音搜了一下她。
于是便看到了陶萄那打游戏的视频,徐填不玩游戏,他不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可听到陶萄最后一句说“野王”,他心里一阵酸涩,还有旗袍那又是什么
短短一段时间不见,陶萄似乎又在寻找新的契机往上走,当他看到陶萄的粉丝数量就知道了。
这次因为下雨,徐填自己开车出门,提了接陶萄的事儿,才知道陶萄换了住的地方。
他的想法没错,当他远远看到雨里支着伞朝他走来的陶萄的时候,那种“她在不断改变”的感觉便越来越强。
为了穿好旗袍,陶萄这几天在家穿着高跟鞋跟着b站上的仪态教学练了好久,这才把之前穿高跟鞋有些畏缩的姿态改掉一些。
她撑伞走来的时候,脚上也是穿着高跟鞋的。脚边溅起很浅的水花,她走路的姿势好看得很。
陶萄关掉伞上了车,一点潮气便冲进徐填鼻尖,里面混合着淡淡的皂角的香气,不过她似乎换了洗发水,头发上的味道有些玫瑰的香。
回头一看,徐填才看到陶萄眼睛上化了一条眼线。
“化妆了”徐填有些诧异地问。
正说着,陶萄便把脸上的口罩取了下来,徐填呼吸一窒,她漆黑透亮的眼神朝他看来,语气和视频里一般软“是啊。”
良久之后,见徐填还是有些怔愣的模样,陶萄歪了歪脑袋,乌黑浓密的发便沿着一边的肩膀散下来,她冲徐填露出一个笑“不好看吗”
徐填从冲击中回过神来,耳朵慢慢涨红了,他清俊的脸上居然染上了几分局促不安,陶萄可从没有在徐填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她不禁有些想笑。
“不是,好看。”说完之后,徐填便用一种很笨拙的姿势扭头看向前方。
一路无话,徐填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陶萄一眼,陶萄仿若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低头看着手机,莹白的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还以为陶萄是那个普普通通有点丑的女孩呢
可是是人都会变的,她在成长――以一种十分恐怖的速度,就连化妆的手法也变得远比一般女孩要强。
徐填觉得着一路上,他的脑子浑浑噩噩的。
等到了店里之后,他心绪不宁地被店主安置在沙发上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里门终于又了动静,陶萄的头发是刘老师李老师成老师帮忙一起弄的,她头上带了一顶极大的帽子,帽檐朝前面塌,只露出半个脸的轮廓和她饱满的红唇,那上面不知涂了什么,异常的晃亮,好想熟透了的樱桃,是一种艳彩之色。
烫卷了的黑发拥着她瓷白的脸。
而她身上穿了一件烟红色的旗袍,有那么一瞬间,徐填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玩意密密麻麻地扎了几下。
又痒又痛,他嘴里叼着的没点燃的烟松了些,落到了他的摄影包上。
――旗袍视频要先做好,等发了古装的视频才能发出去,拍完旗袍的片子之后她还要和几位奶奶讨论那古装的事情。
她心里的计划很明确,察觉到四周有些安静,陶萄才想到徐填还在。
她眼角挂上了隽烟般的笑,提了提帽子,朝徐填看去。
可怜的徐填,今天的心湖才一块斗大陨石头砸的湖底多了一个裂谷般的坑后,又被碰上了陨石雨。
见过今日的陶萄,他再没办法移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