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连忙说“是的,袁叔,我毕业了,回家休息几天,准备去报到”
“哦,毕业了工作安排在哪儿的”
“在泾都县委办。”
“泾都啊要是在宁丰就好了,叔还能认识两个人,到时候还能给你打打招呼。”袁天培不无遗憾地说。
“谢谢叔”朱立诚嘴上说道,心里却想“就是分到宁丰,我也不会请你去给我打招呼的。”朱家和袁家是隔壁邻居,袁天成仗着自己是村长,可没少欺负朱家,在朱家砌房的时候,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过朱国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也没沾到什么太多的便宜。在大哥朱一飞分到陈行国土所以后,袁天成有日子没踏进朱家的门了。
袁天成背着手,在合作社里转了一圈,然后指着正在打牌的几个人说“你们可别玩得太大啊,到时候被抓进派出所,我可不去领你们。”说完,转过身,昂着头,踱出门去了。
“德行,我看派出所得先把他这个贪官给抓起来。”李瓦匠恨恨地说。
“是啊,这家伙整天一副人模狗样,背地里不知道贪了我们多少钱。”这次胡婶倒是和瓦匠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
朱立诚也听父母说过,关于袁天培贪钱的事情。邗沟村边有条河,河边开了沙石场、预制板厂,还有一家小型的化工厂,都各自占了好大的一块地,每年却只上缴村里三百块。据说协议是袁天培负责签的,大家都说,三个老板都给了他不少的好处,他才把租赁费降到这么低。
“你俩说的也不全对,这次村里东庄要拆迁,听说他在里面出了不少力呢”何胖子一副很了解内情的样子。
“哦是吗胖子究竟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大家都被激起了兴趣。
“我丈母娘家不在东庄吗我也是昨天去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胖子故意压低了声音,“东庄那不是要修路了吗从我们泯州到徐城的,这阶段正在谈拆迁的事情。市里每户答应给同等面积的房基,每平方再贴一千块钱,可是,他们觉得嫌少,不同意拆。听说就是他在里面鼓动的。”胖子说着向外面歪了歪嘴。
“你说的真的假的,他可是干部啊,敢和上面对着干”李瓦匠摇摇头说。
“当然是真的,他们搞了个什么请愿书,让各家各户签名,我舅子说,那请愿书就是袁天培起草的。我舅子和他初中同学三年呢,他能认出他的笔迹。”胖子信誓旦旦地说。
“我还以为你能认得他的笔迹呢”瓦匠笑着说。
“呵呵,我要有那本事我倒去做村长了。”胖子腆着脸说。
“就你全村谁不知道你,一年级上三个,到四年级你就自己毕业了。”胡婶半开玩笑地说。
“那时不是家里穷吗你们不也和我差不多。”胖子里面岔开话题。
“不过,你们说,袁天培为什么这么做呢”胡婶牢有兴趣地问。
胖子里面答道“你傻啊,不知道袁天培的老丈人和三个舅子都在东庄啊你以为他吃饱了撑的啊。”
“我说吗,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怎么会强出头的,不过,别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李瓦匠小声说。
“好了,打牌打牌,少说两句。”瘦麻杆正抓着一副好牌,他可不想就这么散了。朱立诚在边上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朱立诚看见朱一飞已经回来了,倒了杯水,兄弟俩坐了下来。“哥,你和嫂子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