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皮相如此出众,原来是完美的继承了母族的基因
至于李始贤
看看李松这些族弟,个个五大三粗,就跟猩猩脱了毛似的,就能想像的出来
郭存信扶住他,眼中竟闪起了泪花“老天有眼,家姐终于不用再以泪洗面了”
只是这一句,李承志便能判断出,母亲对他还是很挂念的。
当然,李松也讲过类似的话,但他总觉得是在安慰
可能是知道李承志记忆已失,不好接话,郭存信只是略略说了几句,便再不提李始贤和郭玉枝。
胡保宗却又凑了上来,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与留实兄平辈论交,他是你舅父,那你又应如何唤我”
我唤你个大爷
见了帅的有些离谱的郭存信,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时代,好像不忌男风
胡保宗经常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会不会就和这个有关
想到这里,他一阵恶寒,恶狠狠的说道“下次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把屎给你打出来”
“哪种眼神”
胡保宗先是一愣,再看李承志恶心至极,看他好像真的在看一坨屎一样,突然灵机一显
“无知小儿,竟敢如此辱我”
胡保宗恨的直咬牙,下意识的往腰里一摸,却摸了个空,然后又往四处乱瞅,像是在寻摸家伙
不是就好
李承志暗松一口气,又斜眼冷笑道“等你好利索了再比划也不迟,到时爷爷让你两只手”
胡保宗跟冻住了一样一时气恼,竟然忘了,自个好像打不过他
郭存信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二人关系如此融洽
郭存信居中劝了几说,胡保宗就坡下驴,看着李承志直哼哼
李承志瞪了他一眼,神思悠然的说道“你先别急着恼,如今有一桩好事等着你,你且听好了我要剿贼”
就如李松一般,以为听错了,胡保宗惊声问道“你要做甚”
“剿贼,剿这些穷凶极虐,灭绝人性,连禽兽都不如的乱贼”
说着说着,李承志就咬起了牙。
看他面色潮红,脸上青筋暴起,胡保宗的眼神稍有些怪异。
只是一伙流民而已,何止于此
但稍一沉吟,他又一声长叹,竟站起身来,朝李承志深深一揖“我不如你”
自己以利诱之,以情动之,以威逼之,最后都已翻脸了,都没能让他松半丝口风。
而只是见了乱贼对流民的一场抢杀,竟然就让他怒至气厥,待乱贼如同百世仇敌
早知如此轻松,乱事刚起时,自己就该拉他去泾州城下看一眼。
何必闹的如现在这般看似融洽,实则已生出无法修复的隔阂
再看自己,心中只有胡家,而李承志,心中却有百姓
实在没想到,李承志冷酷自私、贪生怕死的表像之下,竟藏着如此胸怀与气度
所以这一拜,胡保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