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套上棉袄汲着鞋子去隔壁房间,只见小小的女孩软弱无力裹在被褥里,一张小脸通红,嘴唇干裂,喷出的鼻息都带着热气。
都不用温度计也知道这是高烧啊
“大哥,怎么办啊”楚楚吓呆了,只会抬头向林屿讨主意。起初她也没察觉,等到半夜口渴要起来喝水,伸手一摸,隔壁的人烫的跟热水壶一样,惊的她弹了起来。
“没事,给希希想办法降温就行了,等到天亮去找大夫。”林屿转头去看楚楚,“我去厨房烧热水给她喝,再想法子降温。”
“我们怎么办呢”康平跟康安也早醒了,慌的在屋里打转,完全没了主心骨。
林屿严厉的说,“你们仨,就负责衣服穿整齐,别再冻到也得了风寒,大哥一个人可照顾不过来。”要是一个接一个倒下,林屿才是真的焦头烂额。
康平还想继续说什么,康安拉了拉他,“听大哥的。”他们现在不倒下就是帮忙。
林屿重新回屋也套好棉袄,点炉子烧热水,顺便打凉水端进屋内。发高烧的人会脱水,及时补充水分很重要,同时也要做好降温,不然很容易烧出后遗症,比如耳聋或者惊厥。
现在也没有急诊可看,县城又远,林屿只能利用自己贫乏的知识,先做好降温。
一通忙碌后,林屿端着淡盐水,慢慢给希希灌下去,她喝了小半碗就咽不下去,林屿也不急,少量多次即可,冷水帕子擦拭腋下和四肢,然后盖在额头上,失去凉意就换。
每隔一小时,他就重复上述动作。
“大哥,希希会好吗”尽管困的打哈欠,楚楚还是坚持不闭眼。
“会好的,不就是风寒嘛”林屿回答的很轻松,“小时候谁也没得过几回啊养上三天就好了。”
“喔。”楚楚的眼睛越发睁不开,她得到了答案,“那等希希醒了,大哥喊我。”
“先把红糖水喝了,你们半夜起来,小心也受寒,喝了红糖水去去寒气。”林屿把冲好的红糖水挨个放在面前,催促着他们快点喝,自己也端了一碗一饮而尽。
实在困的不行,康平跟康安脑袋一歪,人就直接睡着了。
作为国家级熬夜选手,林屿表示这点程度都是小意思。
他的降温举措很及时,到天亮时,希希的温度逐渐褪去,林屿用手感知了一下,还是有点烫,但已经好很多。
他碰额头时,希希挣扎着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可干哑的嗓子没能发声。
林屿连忙给她拿来盐水润喉咙,希希埋头喝水,无力的说“我怎么了”
“你得了风寒发高烧,还没好全,安心躺着。”林屿替她掖了被角,“等下我去找人开药你嗓子干不干想不想咳嗽”
希希乖乖回答了问题,因为还是困的很,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林屿等她睡着后,重新把三个孩子叫醒,让他们准备清淡的早饭,自己去下河村找大夫开药。
希希现在不能再受寒,只能由他口述症状,让大夫开药了。
下河村的老大夫以前也是在县城里开药铺的,不过后来年岁大了受不得累,这才回乡下养老,但依旧兼职替附近的人看病。
林屿拿了三天的药,回家后找到陶罐开始熬药,等到希希吃下第一包药,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照顾小孩真是个费力活,一不注意就会出问题。
林屿累的不想动,还是勉强爬起来吃完饭,挣扎着躺进被窝里。
大哥睡了,让她在天黑前一个时辰叫醒,楚楚牢牢的把时间记住,小心的推开房门,注视着醒来的希希。
睡了一晚加半个白天,希希虽然头晕脑胀,但精神好了很多,半靠在床栏上,跟楚楚小声说话。
房间内点了炭盆保持温度,再推开半个窗户透气,这样又不冷又不会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