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改变算不上什么,发出致命一击的还是她的孩子,口口声声喊另外一个女人娘,还说她连孙子都不带,一点都不上心。
他那时可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年纪啊,连孙子都有了
胡婆婆遭逢巨变打击,在反复的纠缠中彻底死了心,终于遁走,在新的地方开始生活。
酸楚的往事,历历在心头,同时,她也在整理思路,好端端的怎么她大儿子会找过来想来想去,只有她昔日的织女姐妹有可能说漏嘴。或者是觉得她可怜,孤寡老人一个,正是上演合家欢戏曲的时候。
呵呵
想到这里,胡婆婆勉强用镇定的表情说“他们要是在上门纠缠,我还继续打。”
“我哪里是她们的娘,银子才是,谁有银子,叫的就欢实。”
这话林屿没法接,只能道“婆婆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只要自己痛快,怎么做东西”
希希突然插嘴“婆婆应该接下他们求和的礼物啊先出了气再说”她状似不解“现在是他们求和吧尽心尽力,让打狗不去撵鸡不是应该的吗这点诚意都没有,还算什么求和”她是不懂什么复杂的关系,但她知道大哥说的一句话,把糖衣吃掉,把炮弹打回去
林屿听着希希振振有词,感觉希希进化成版本20,脑子相当好使啊
噗嗤,胡婆婆笑了,“希希这么个小人,说的还挺有道理,他不来还好,再来我一定把人折腾够”
“就是,让他砍柴,挑水,扫地,搬柜子”希希认真举例,在她的认知,这些都是相当辛苦的。
商量了一会儿折腾人的办法,希希这才舍不得的离开。胡婆婆也说不用担心,她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
“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儿子啊”希希跟小大人一样叹气,“娘就是娘,再怎么也不会变,他好傻喔。”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也算物种多样性了。”林屿说道,“不管胡婆婆想要做什么,原谅或者不原谅,只有她自己有资格做决定,我们不要随意插手,也别到处说好吗”
“我嘴巴最紧,什么都不会说的”希希捂住自己的嘴。
一连三天,并没有看到那个祈求宽恕的儿子,林屿还以为他被打怕了。随着天气的变热,蘑菇的生长也逐渐茂盛,产量稳定增加,林屿当时正在跟弟妹聊天“扩大销路,去隔壁县城推销,你们有信心吗”
“当然有,必须的”三人答应的格外爽快。
因为蘑菇算是鲜菜类,而本地市场已经饱和,只能向外拓展,也算是提前铺路,打探行情。
正说着,希希悄悄溜了进来,进来当耳报神,说胡婆婆那边有情况。中年男人不仅来了,还带来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男一女。
林屿了然,八成这是要打亲情牌,利用隔辈亲的特性来打动胡婆婆的,只要胡婆婆没吃亏,他先装作不知道。
本县的饭馆酒楼里,突然就有大量的蘑菇上市,不论是清炒还是炖汤都很美味,一时之间吸引了大量的人过来品尝。客户这么喜欢,酒楼当然要加大预订量,务必保证想吃就能吃到。
尤其是,吃过的酸文人还会拽两句酸诗,比如什么采得山中鲜,奉于饭桌前,一时不食,思之欲狂等等,虽然诗很酸,但是念起来顺口,无数人摇头晃脑模仿念诗的样子,蔚为潮流。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去临县推销,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甚至是康平刚刚开口,酒楼的老板就忙不迭订购。
好在产量稳定,能及时供应上。村长正琢磨要怎么增加产量呢他现在高兴的很,因为人人都赚了钱,喜笑颜开的。
林屿也正在清账,突然听到青树哥归来传消息,说是县令大人让他明天去衙门一趟,林屿并不迟疑,准备来到衙门里。
衙门还是那副模样,简陋的院子中透出一股肃穆和威严,林屿被衙役引到外书房留着喝茶,白县令还在谈事情。
突然内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白县令的高兴几乎溢于言表“老弟啊,你可真会整些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