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李忠让祁将军给抓了人,死了跳江死的”
半个来月的功夫,无论是皇帝身边的祁将军还是在楚府中疑心“照顾”楚诺的楚亦鸣,他们都在尽职尽忠的忙活着自己手下的事
一个是在想尽法子的寻找逆犯,另外一个则是想尽办法的将能被寻到的踪迹通通的藏起来,免得漏了些什么再让人抓住了马脚得不偿失
两边互相你追我赶,这对于想要掩藏的那一个人而言,可以说无比的吃亏
祁将军同安远将军犹如那闻着味的猎犬一样,想尽了办法搜寻猎物,一起穷追不舍刨根究底,而楚亦鸣手边的人一旦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错的多了暴露的也会更多
这一清早,底下人凑在楚亦鸣的耳边已然前来告知楚亦鸣原先手底下一位他最看重的心腹死了。
尸体飘在了江面上让祁午同安远将军一道给脱了回来,他们想从李忠的尸体上搜寻一些线索。
现如今他们原先埋下的那些人一个都不敢再动,生怕再闹出事端
从京郊事发到被追查出李忠,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楚亦鸣天天就像是一根被绷紧的秦宣一般,一时一刻都不敢有一点的松动。
可没想到,这一清早还是听到了令他大为不喜的话语,那一口气一下子堵在了心口。
“怎么就能查到李忠你派下去的人就一点消息都传不回来”
“陛下这次派下去的两位将军身边,咱们根本安排不进去人手,这会要是敢安插人手再他们两个身旁那咱们岂不是暴露的更快”
现如今的楚亦鸣陷入了被动的状态,他不敢确定祁午和安远将军两个人一共查到了多少,皇帝那边又知道了多少。
他怕皇帝按兵不动,也怕自己过于多想
那种纠结与矛盾所产生的各种怀疑,让他举棋不定,也让他开始后悔非要杀了沈锦欢的那个决定。
太后悔了
“备马,我进宫去一趟”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头越承受不住那种没有任何头绪的怀疑时,楚亦鸣打算自己进宫去试探试探。
他这个中书令的责任本就是替皇帝呈送紧要奏折,现如今这样重要的事情,他自当同皇帝密奏一番。
急匆匆的命人备轿入宫,一路跟随着内监入到皇极殿中时,巧得很,今儿个正好是沈安养好了伤到皇帝跟前请安谢恩的时候。
换过了御前侍卫长袍的沈安愈发有了沉稳的模样,那种少年老成的姿态看的一道来请安的沈锦欢有那么些喜忧参半。
他的兄长以最小的岁数成了皇帝跟前的护驾之人,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一件事。
可有人羡慕少不得也会有人嫉妒,往后眼红的人多了,必定会有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