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追踪了十来日,可那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流云是追踪人的高手。
他精通五行之术,最善追踪。
暗中帮着顾子溪破了好些大案。
只是这些案子都是晋阳帝亲自交待的,并不显山露水。
朝廷中的人自然不知顾子溪是晋阳帝的密探,更是眼睛。
比如此刻,他太久没有回去覆命了,流云也忍不住担心。
楚汐雨的事竟然说断就断了。
而且那个外族也说失踪便失踪了。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难免顾此失彼,这才两头都没有坚守。
顾子溪行事一向谨慎。
如今在这雍州焦头烂额,实在是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顾子溪这才扶额看着前方的分叉路。
追,还是不追。
这是个难题。
“公子,我们还是回雍州吧。”
这是流云合理的建议。
毕竟如今太子前脚一走,整个雍州就由清河王与新的钦差共同安置流民,还有审理官员
这么多烂摊子事,没有顾子溪亲自暗中监督着,怕再出现什么纰漏。
晋阳帝的密诏来了很多次。
他也将雍州的大致情况回禀了回去。
可如今雍州没有太子坐镇,还是不放心。
“掉头”
顾子溪此刻很坚定。
杀人不必急于一时,且等刀子再磨些时日。
缰绳一拉。
两人这又匆匆调转马头,风风仆仆的朝着雍州而去了
“陛下,西北的雪灾既然掌控住了,也可让司礼部着手准备祭天事宜。”
空旷的大殿。
有臣
子从队列而出,匍匐在地。
“祭天”
晋阳帝高高坐在远处,如同泥塑的雕像,看不清面貌。
可任谁也不敢直视。
“陛下,祭天本就是先祖爷定下的规矩,就是每年冬至那天由陛下焚香沐浴三日,再亲自向上天祷告,祈求大晋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又有一命臣子出列符合道。
“为何往些年并不曾听到你们提过”晋阳帝抬起手臂,软软的靠在了扶手上,冰凉冷硬,不甚舒服,他被迫收回了手。
“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先祖爷定下这个规矩,可每年大晋都是风调雨顺的,往年虽有雪灾旱情等小灾,可并未有国丧,昭德皇后先去,也是上天的警示,望陛下能携手国母一同祷告上天,方才心诚。”
此话一出。
朝臣们纷纷附和。
晋阳帝几乎要冷笑了。
说来说去,什么祭天是假,逼迫他立皇后是真
他并未动弹。
眼睁睁看着静默的朝堂顿时沸腾起来,他依旧隔他们很远,仿佛吵闹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启奏父皇,儿臣也附议各位大臣所言。”
此话从一个角落传出来的。
听声音很耳熟呀。
众人纷纷侧目,才见太子从队列中出来,他气色很好,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储君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