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晚上想吃什么,奴婢去做”
冬珠见陈南风的视线终于肯从门口收了回来,这才道。
看来这段时日殿下与娘娘的之间似乎
更恩爱了
“随便,都好,都好”
陈南风打着哈哈,逛了一日,她也累的慌,先回屋里躺一躺,其他的睡醒了再谈。
看着陈南风回了屋子,院中的两人才对视了一眼,冬珠率先道,“劳烦魏侍卫看好娘娘的屋子,我去做饭了。”
“嗯。”
魏令庭颔首。
眸光依旧没有变化,娘娘果然没事,
这就是他所盼的。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职。
“殿下,负责收留流民的营帐已经都好了,您瞧瞧,若是还有臣弟想不到的地方,还烦请皇兄指出来。”
楚诚跟在楚霁身后。
陪着他巡查流民营。
“你安排的很好。”
楚霁赞许道。
楚诚也不敢有倔傲的神色,只摇摇头,“这些倒不是臣弟的功劳,只是请工匠们按照广众从前建造的依葫芦画瓢而已,殿下体恤臣弟的薄面,不肯拆穿。”
“你年纪轻轻,就知道如此办,已是很好了。”楚霁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厚,“从前为兄以为你还小,不足以涉及政事,如此看来,但是为兄小瞧你了。”
楚诚心中打起了响鼓,面上却不敢表露,只道,“殿下休要取笑臣弟,臣弟几斤几两心中有数。”
楚霁见状,便不再开口。
直至两人回了营帐,楚诚才道,“臣弟有一事还要请殿下帮忙。”
“但说无妨。”
自从如妃被关押起来,两人许久不曾如此反复谈话了,既然有事相求,就必然是私事。
“这次臣弟替殿下来到雍州办事,别人不知道其中缘由,殿下是知晓的,不过是为了救母妃的权宜之计,总想着只要能办点儿实事,父皇封赏时臣弟也好为母妃讨要点儿情,盼望着父皇能宽恕母亲的死罪。”
说道此处,楚诚的眼中带有泪光。
声音更塞。
楚霁看着这位弟弟,心蓦然又软了一分,到底是看着他长大的。
“本宫知道了。”
“臣弟的意思并未是想独占这份功劳,其实正好相反,若是殿下真的想帮臣弟,就上奏父皇,表明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吧。”
楚诚拱手行礼道。b
“为何若是想父皇宽恕如妃,你为何还让本宫”
楚霁一时也有些不解。
“殿下且听臣弟细说来。”楚诚苦笑道,“臣弟年纪小,为何会被派来雍州,也是父皇的用心良苦,事情办不好,也不会丢皇家的脸面,可是办好了,难免有人拿这件事起一些有的没的心思,万一拿此事大做文章,说臣弟僭越,替代兄长行使监国之权,臣弟到时候别说母妃,怕是自个儿也自身难保了。”
楚诚说得每一个字,都太通透。
楚霁的目光不免又上下审视了一番最为与他最亲近,年纪最小的弟弟,什么时候,兄弟之间也得顾虑这么多了
都道天家无情,此刻他还只是太子,就已经感觉到兄弟的感情渐远,谁都想明哲保身,楚霁自然是不怪他,只是这个弟弟终究是长大了啊
“哥哥”
楚诚情真意切的喊了一声。
双眼通红望着他。
楚霁仿佛看见了他小时候被太傅打手板心委屈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哥哥的唤着他,寻求安慰。
光影在重叠。
眼前的人面目愈来愈清晰。
楚霁的目光逐渐澄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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