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挥了挥手。b
不再多言。
瘦削的脸又陷入了冷漠之中。
卫渊不敢多言,走了几步,才道,“上次殿下让我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殿下不必担心。”
“嗯。抓紧查。”
楚霁颔首。
又整理了自身的衣衫。
才匆匆朝着灵堂去了
远处巍峨的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
凤栖桐与诺木扮作清河王的马夫顺利出了梁城。
东北再传来密报。
灾情严重。
当地的知府已经压制不住了,有不少暴民夺了梁仓抢梁,各地的义军四起,晋阳帝这才催促着楚诚上路。
既然去的远,行李自然是要带着的。
这就需要赶马搬货的车夫。
守城的将士也不敢阻拦,等清河王出城后,才牢牢关上了大门。
“没想到,今日本主出来,竟还是沾了清河王的光。”
凤栖桐的脸色仍然苍白,此刻取下了帽子,与楚诚同坐上马车。
“国主出来便出来,还有些东西还让本王带出来,似乎过分了。”
楚诚笑意不达眼底。
短短一个月。
他从懵懂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说话做事都不真实的成年人,他学会了裝腔作势。
更学会了摆脸色。
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需要瞻前顾后。
这些竟然是跟着敌国的国主学到了。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正是狠赚一笔的时候。
陈氏没理由放过。
等昭德皇后的葬礼完毕,他必须先见到陈南风。
他不愿相信他心中猜测的真相。
倘若真是他想的那样,他是不是真的会亲手杀了她
这
样假设他不愿再去深想。
他需要的是证据。
还有亲口听到她说的。
想到此处,楚霁的心有些突突的跳。
“那是什么”
东北是陈氏一族的管辖,振灾的事从来不好办。
晋阳帝居然派了资历最浅的清河王楚诚去处理。
可知楚诚无权无势,朝中更没有依靠。
到时去了,谁会给他倚靠。
到时候势必会引起灾民不满。
晋阳帝也会怪罪
这振灾的事从来都不是好差事,外人不知,可卫渊可是知晓这其中的曲折。
“你去帮清河王。”
振灾的事必须要有资历的人在旁,才能顺利进行。
“我我不去,再说陛下又怎么可能听您的。”
卫渊下意识拒绝。
他在梁城多自在,去了东北,那些士族们非得想着法子拔了他一层皮不可,要想在那些士族手中讨便宜,怕是比登天还难。
“东北雪灾,多少灾民忍饥挨饿,你就是不是大晋的子民,也是个人,这种事如何能见死不救”
楚霁一向冷漠得脸有了情绪变化,那是一种愤然。
卫渊见楚霁动怒,也不敢回嘴,只憋了憋嘴,“我也只是发发牢骚,您又生这么大的气作甚。”
就是太过了解楚霁,才会知道他的性子,他绝不是轻易服输的人。
他的牵挂都在大晋子民身上。
这是作为太子必备的条件,也是他心甘情愿追随太子左右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