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糊涂,哀家可不糊涂”太后疾言厉色,看到陈南风的反应,她很满意。
这太子妃就算是陈氏调教出来的人,到底还嫩着呢
趁着羽翼未丰,齐氏病着不能插手,她还不趁势打压更待何时
“皇祖母明鉴啊。皇嗣一事本就是孙媳无心之失,也与父皇母后告过罪。至于参与国政,纵弟行凶又从何谈起啊”
陈南风呼喊着冤枉。
泪水夺眶而出,身子还微微颤抖着。
“既然皇嗣之事不再追究你,你也应该好好感恩,做好自己的本分谁知竟与陈国质子暗中勾结,欲左右太子行使国事这是其罪一你弟弟在太学打死同学,你纵容包庇,意欲行贿大理寺寺丞,这是其罪二”
太后掷地有声,汹涌有力,足以穿透人心。
“啊”
陈南风恍惚间抬头,见太后阴侧着脸,眸光哪里有老妇半点的浑浊,分明亮得惊人。
陈南风一脸不敢置信,“皇祖母所言之事,孙媳是一件没有做过啊”
眼下的局势明显对陈南风不利。
陈南风原想着太后不过就是玩弄些宫斗的权术,给她头顶上扣上几口黑锅,从而逼迫陈氏同意晋康县主过门而已。
可太后所说的罪状似乎并不是仅仅为了晋康县主进门而已,明摆着件件都是不可轻饶的大罪,目的嘛
“没有做过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太后不怒反笑。
显然是在敲打陈南风。
陈南风收了收眼泪,朗声道,“皇祖母问责,孙媳虽没有做过,可是为了清白,还请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彻查此事,也好查出背后构陷孙媳之人。”
“构陷太子妃真没有做过,这些事皇祖母又怎会知晓怕到时候越查越深,把太子妃的丑事查出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伶牙俐齿的一番话从晋康县主的嘴中说出来也并不稀奇,正如她突然从门口进殿一样,陈南风也预料到了。
“哀家可没让你进来。”
太后稍许不悦,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
“皇祖母,孙女可实在听不下去太子妃的砌词狡辩了,皇祖母一再给她机会,她却咬牙争辩,也不趁着事发前,请皇祖母为她料理了这些烂摊子。”
苏月半蹲在太后身侧,娴熟的为太后捏起了腿。
陈南风心中好笑,却瞪大的眼珠子,“县主妹妹竟然也知晓了这些事”
苏月扬起眉毛,“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陈南风颔首表示认同,缓缓道,“看来构陷之人当真居心叵测,不过其实找到这背后之人也不难,太子妃被废或者被诛杀,对谁最有利,自然就是”
“大胆”
苏月一怔,面上涌起薄怒之色,她竟忘了眼下还有太后坐镇呢
太后眉毛一挑,“住口”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苏月惊了一身冷汗,忙垂下头,嗫嚅道,“祖母”
“依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彻查此事”
太后目光幽幽,而后朝着扶手轻靠了上去。
“皇祖母自有决断。皇祖母所言之罪条条都是大罪,并非孙媳三言两语就能自辩清楚,不过清者自清,孙媳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也不会认下。”
陈南风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眼睛有些酸疼,委屈的戏码真得不适合她。
“好。既然太子妃如此言之凿凿,那哀家就成全你。”
太后彻底撕下了最后一丝情面,语意森然浸骨。
既然威胁不成,自然要来点强硬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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