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这次好像人挺多的。
随后,隔壁的门被推开了,又是一阵喧闹的撕心裂肺吼声。
审讯室完全不隔音,根本就是刻意设计的。
设计着让每个被关在这里的人都内心受着煎熬,听着别人被用刑时候的疼痛难忍,而去联想到自己也会被这样煎熬对待。
总有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受不住就主动交代了。
隔壁的声音停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熬住。
阮旎垂下头,刚想浑浑噩噩的入睡。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是隔壁门口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头儿,你这次任务出了这么久,家里那边能行吗”
回答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低着嗓音,“别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我答应我老婆半个月回去,迟了这么久不知道她在家怎么样,估计担心坏了。”
阮旎听到这道声音,瞬间绷直了身子,消磨了两个月的身子充满了力量,她努力挣扎着,可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动静。
外面的两个男人还在交谈。
王赢看着钟迟初这副模样,倒是笑了笑,“头儿你终于也有个记挂的人了,之前看你一直无畏无惧的,我真是替你担心,担心你打一辈子光棍,现在还真挺好奇,嫂子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能把你拿捏住。”
想到阮旎,钟迟初笑了笑,靠在墙边,猛吸了一口烟,缓缓闭上眼,“如果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她。”
“好啊,我可太想见一见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隔壁审讯室里发出的女人沙哑难听的叫声吸引了钟迟初注意力,他睁开眼,瞥了眼一旁关着的门,“女的”
王赢点头,“是啊,她”
话还没说完,野子从审讯室里出来,“头儿,问出来了。”
王赢和钟迟初立即停止了话题,灭了烟,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隔壁审讯室里,阮旎唔唔的叫着流着眼泪,她听到了她听到了那是钟迟初的声音,是钟迟初。
这里真的是c军区。
可她这段时间不仅很少说话,喝的水也极少,嗓子不仅沙哑的撕痛,而且好像都不会说话了一样。
嘴上还被贴着胶带,她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可外面早已没了钟迟初的声音,阮旎坚持着唔唔叫了好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弱,也没有得到回应。
傍晚。
中年妇女端着尿壶来给阮旎解决生理需求时,她反常的唔唔叫着,浑身都在挣扎。
中年妇女看她这样,去告诉了小可。
钟迟初今天刚从外面出完生死攸关的任务回来,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好好的吃饭呢。
小可听到这个消息,骂骂咧咧的又吃了几口,才起了身,“这臭娘们真烦人。”
“两个月了,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在那瞎闹腾什么,闹腾完肯定又什么都不肯说。”
中年妇女实在是看阮旎可怜,帮忙劝着小可,“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今天去看看她,她今天情绪不对,说不定你问了她就说了。”
女人对女人有同理心,有共情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