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旎后腰位置被男人无情的军靴狠狠踩着。
阮旎咬着牙,不敢动弹,生怕她反抗后,周围的人踩她更用力,反而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身侧阴影一落,一个男人粗糙的大手捏起她的侧脸,看了看,又强势捏起了她脖颈,摸了摸她的脖子。
“妈的,怎么是个娘们”
“女的”
周围议论声纷纷起来了,“难不成抓错人了”
“说不准就是敌方的招数,找个女的让我们放松警惕,其实能力很强。”
“别掉以轻心了,带去给头看看。”
阮旎手上被拷着手铐,头上也被蒙上了黑布,嘴上被无情的贴上了黑色胶带。
眼前一片黑暗,阮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被带着往哪去。
只感觉车辆好像行驶了很远很远。
漆黑又窒息的感觉让阮旎想吐,她感觉肚子有些不适,整个人难受极了,努力的发出唔唔唔唔唔的声音。
那些人许是觉得她烦了,才扯下她的头套,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不耐烦的问,“干什么”
阮旎看着眼前寸头的男人,凶巴巴的,阮旎不敢问他认不认识钟迟初,她害怕万一这是敌方的人,她反倒害了钟迟初,成了钟迟初的软肋。
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出声,看看男人会不会心软,“我怀孕了”
男人一愣,脸上竟然浮现了几分彷徨无措,“你怀孕你跟我说干什么我们俩可刚见到啊。”
阮旎“”
怎么,怎么这人和钟言一个脑回路。
“我的意思是,我怀孕了,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你们能能开慢一点吗”
“草”男人咒骂了声,又把胶带和头套弄到了阮旎身上,把她遮住了,“一个被抓的人要求还这么多。”
阮旎无助恐怕是不行了,但她肚子真是有些难受了。
下一秒,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野子,开慢点,果然有女人就是烦,当个囚犯还以为自己来享受生活的呢。”
被称为野子的开车人的确把速度放缓了不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孩子在家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了。”
“都怪这些人总是想突进我国防线,再三试探,隔三岔五的闹事,不然我们生活的好好的。”
阮旎越听越觉得,这些人可能就是c军区的人,她想问问他们是不是c军区的,可她再唔唔出声的时候,男人没有再给她放出来,反而威胁性的用什么东西在她脑袋旁重重砸了砸,“闭嘴”
“老实点,不然鞭子马上就挥你脑袋上。”
阮旎从来没有这样感觉性命被拿捏在别人手上,她不敢说话了。
好在这些人许是觉得她怀孕了,在下车以后,对她的力度也舒缓了些,没那么用力了。
阮旎被关进了一个独立的小木屋内。
她只听到吱呀一声,小屋再被关上以后,便没了声音。
那些人都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阮旎一个人。
可她的手还被束缚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阮旎近乎绝望的靠在墙边,眼泪无声流下。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可真当这些事情切实发生在身上时,那种黑暗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就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随时可以让她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