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人任你挑选”这句话莫名搔到了太子的痒处,他眸光阴鸷的盯着绒花看了一会儿,蓦地笑了“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绒花一怔,眼神飘忽“奴婢奴婢”
“别撒谎,你几斤几两,孤难道不知道吗”
太子伸手钳住了绒花的下巴,狠声道“说”
绒花垂下眼,声如蚊讷“是是原先生,他说自己不方便来找太子殿下,怕被人盯上,便交代奴婢,若是殿下非要出门,就用这些话来劝你,他还说殿下心怀天下,必然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太子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的绒花冷汗都下来了才松手,“哼,他倒是了解孤。”
见太子的语气松缓下来,绒花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殿下没有一意孤行。
太子转过身看着巍峨的宫殿,红瓦飞檐,心里一阵翻涌。
若说他多喜欢阮依依,那肯定是没有的,他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若是轻易便让他得手,他说不定几天就没了新鲜感,抛在一边。
可就是因为得不到,那点渴求和欲望就一直在他的血液里灼烧,烧的他心猿意马,越发的想得到。
如今阮依依拒绝自己,转头就投向了自己敌人的怀抱,这让本就求而不得的心思变得越发坚定,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太子面色冷肃,眼里一片森寒,等自己登基了,楚宴自己想怎么收拾不过一句话的事,而阮依依你还能往哪儿跑
嗤笑一声,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去,告诉母后,就说孤知错了,会好好在宫里反省的,就是太子妃那边,还需她多多照顾。”
“是。”
绒花欣慰的应下,转头自去传话。
是夜,楚宴在明远一言难尽的目光中又换上夜行衣,拿着梅花镖的盒子翻墙而出。
不远处坐在大树上的明隐笑了下,对着底下的明远道“瞧瞧你家主子这男大不中留的样子,以后人家真的嫁过来了,你主子还不得被吃的死死的”
明远面无表情“主子乐意就行。”
明隐瞥他一眼“切,无趣。”
明远“”
他静默片刻,忽然道“你没有心上人,你不懂。”
这话冲击力太大,吓得明隐一个哆嗦从树上摔了下来,好在他轻功了得半路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这才没摔个狗吃屎。
爬起来之后明隐怒视明远,“你怎么回事和你家主子学坏了果然近墨者黑啊。”
明远瞥他一眼“实话实说。”
明隐“”
他真是贱,问个屁啊问
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明隐大步离开,“我再和你们主仆说话,我就是有病。”
楚宴轻车熟路摸到侯府的墙头,一跃而上,又轻巧的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阮依依的房间里亮着灯,窗纸上倒映出两个影子,一个是阮依依,一个明显是男子的模样,应该是阮晋安。
这个时候了,阮晋安怎么还在
楚宴好奇的翻到后窗,躲在墙边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