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后说,她能同镇国公夫人相处很好,燕惊双心里也还是打鼓。
而等到真正见到镇国公夫人时,燕惊双反倒是一下子镇静了不少。
习武之人,大多感官敏锐。
眼前的镇国公夫人,虽然神情淡淡,但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温和的。
燕惊双倏而心安,只不过,她明显能感觉到镇国公夫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除了温和,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
中间,颜鹤卿和镇国公被镇国公夫人找了个借口支开,镇国公夫人邀燕惊双去赏鱼。
很奇怪,镇国公夫人院里的池塘里,并不是只养那价值千金的锦鲤,一些寻常的鱼群,也混在其中。
镇国公夫人分了一包鱼食给燕惊双,唇角微微浮笑。
“你也来喂上一喂。”
燕惊双迎了上去,乖乖接过。
燕惊双喂食之时,倒也是公平,左边喂点,右边喂点,近的也喂着,远的也喂,贵的也喂,便宜的也喂。
生怕哪条鱼吃不到东西一般。
等到她喂完之后,却见身旁的镇国公夫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燕惊双微愣“颜夫人,我喂得不对吗”
镇国公夫人难得笑了笑“你既是我儿心悦之人,与我称呼,不必如此客气,不嫌弃的话,唤我一声伯母。”
燕惊双乖乖应承“惊双哪里敢嫌弃伯母。”
镇国公夫人眼里的笑意更多了些,回着燕惊双先前的问话“你这喂鱼没有不对。”
“只是以前那些世家夫人小姐来此之时,好些只挑着那漂亮的鱼,金贵的鱼喂着,对于那些普通寻常的小鱼视而不见。”
镇国公夫人说话间,正好有一条普通的草鱼甩着尾巴游到她身旁,镇国公夫人伸出食指,探入水中,轻轻戳了戳傻傻的草鱼头。
燕惊双“惊双没有想很多,只是希望这一池塘的鱼,都能吃饱些。”
镇国公夫人点点头,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闻你早前成了公良庸唯一的弟子。”
燕惊双点头“伯母认识老师”
镇国公夫人笑笑“公良庸的大名,大梁谁没听过,不过,也不算相熟,只是他早些年离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
镇国公夫人提起公良庸的时候,神情更为柔和些,好似掺杂几分欣赏,若不是方才见过镇国公同镇国公夫人恩爱相处,燕惊双指不定会心尖犯疑惑。
但很快,燕惊双就明白过来镇国公夫人眼里的欣赏之意。
“公良庸这人吧,人虽是个白面书生,读的也是四书五经,但倒也跟这世间的大多数人想法不一样,我同他有些想法不谋而合,多少便有些欣赏之意。”
她的老师公良庸能成为当世大儒,定然也有不少思想传道,一时燕惊双也不知镇国公夫人说的是哪些想法。
“敢问伯母,是对老师哪些想法有共鸣”
镇国公夫人喂食的手一顿,转头看她,也没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燕惊双一个问题。
“听说公良庸考核你的有一条是平等的善良之心。”
“今日得见,倒是名副其实。”
燕惊双还未回答,镇国公夫人又道。
“哪些想法啊”
镇国公夫人似是陷入了些许回忆。
“好比,他曾提过人或是该生而平等”
燕惊双惊了惊“老师提过这个”
这观点燕惊双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但她深知这其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