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些人”司皓泽不解皱眉。
“难道哥哥以为,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意外吗”司宁池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母亲的死,哥哥收到的信,难道都是意外吗”
“父亲为了给柳氏母女挪位置,可曾怜惜半点我们”
“母亲自缢而亡,丧期刚过那女人就进了门,哥哥难道觉得这是一位丈夫能做出来的事吗”司宁池站起身来道“母亲死前还在惦念着哥哥的消息”
“哥哥回府,可曾在家祠看到过母亲的牌位”
“人心可怖”司宁池看向司皓泽道“我今日冒险出宫就是想告诉哥哥,这天底下与哥哥至亲之人只有我了。”
“侯府,早已成了别人家。”
司宁池笑着说出这话,却莫名的让人心口骤然酸楚,司皓泽有些不敢深思,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想不到太多的东西,可司宁池这一番话却让他警醒。
司宁池并未多言,看了眼守着巷口等的焦急万分的素云,低头看着司皓泽说道“本宫已无所依,若哥哥也要弃我而去,那本宫亦无话可说。”
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去道“哥哥,暮玉姐姐是我杀的,她该死。”
司宁池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坐上马车回宫去了。
独留司皓泽一人在原地思绪纷乱,他想叱责司宁池心狠手辣竟真的残害姊妹,又痛惜她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经受如此多的事情,他这个兄长当得何其不称职
侯府,早已成了别人家
这话语深深的扎入了司皓泽的心间,有些事情一旦出现了裂缝,你再想修补便难了。
司皓泽不顾所有人的阻拦进了家祠,祠堂之中真的没有供奉母亲的牌位,他询问之下才得知父亲怕继母柳氏多想,把亡妻的牌位放在了她生前居住的屋子里。
原是打算明日放回祠堂,再让司皓泽去祭拜,未曾想司皓泽夜闯祠堂发现了此事。
“你在胡闹什么”司毅荣怒声叱责道“本侯要的是家宅和睦若能杜绝吵闹之事,不过换个地方放置牌位,有什么不妥的”
“皓泽,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如此胡闹像什么话”司毅荣拧着眉说道“为父体谅你身体不便,就连去给继母敬茶都免了,你今夜这般是要闹什么”
“父亲”司皓泽不可置信的看向司毅荣,那一句句话语像是利剑刺入他的心中,他素来敬重的父亲,怎么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旁边柳氏连忙上前道“侯爷息怒,大公子息怒,切莫动气上了父子情分啊。”
司皓泽指着柳氏道“父亲所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做我的母亲”
“你放肆”司毅荣听着这话勃然大怒,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司皓泽的脸上,那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祠堂内似乎短暂的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