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也不想留这两人,眼下楼匀初明显和楚韵走的很近,为了她替席宁铺的路,她必须棒打这对鸳鸯。
楼大将军一走,女皇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她看着坐在座位上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楚韵,气势汹汹的道“朕交代过你的东西你是全都忘了吗楚韵,朕让你出席,是来衬托宁儿的,不是让你来抢男人的”
楚韵闻言,脸色煞白,着急忙慌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磕磕绊绊的跪在地上,腰背弯曲,紧紧贴合着地面,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语气也是慌慌张张磕磕巴巴的,语无伦次的解释“韵儿没忘韵儿不是有意的韵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韵儿知错了母皇饶了韵儿吧韵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边说边磕头,重重的磕头声和着缀泣声一同响起,没一会儿,楚韵的额头上就多了一块淤青。
女皇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她精心策划了许久的宴会,她挖空心思为席宁选的好夫君,如今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她怎能不生气她恨不得楚韵没从她的肚子里出来过。
当初若不是怀了楚韵,她和西宁的宁儿会更早几年诞生,而且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孩子,不止一个宁儿。
孩子一多,说不定西宁就不会
想到这里,女皇的目光里升腾起了杀意。
一旁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的凤君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制止还在不停磕头的楚韵,写满复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皇,惯来平和宽容的脸上出现了愤怒和冰冷。
“陛下有气就冲着臣子来,不必撒在韵儿身上,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当真什么都不懂吗朕走之前,楼匀初只对宁儿殷切,过了一两个时辰,他就跟她有说有笑,还让楼匀初在楼爱卿面前说了她的好话,这当中她若没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朕是断断不信的。”
女皇面色冰冷,眼里是化不开的冷硬,似乎下方跪着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的敌人。
听着女皇的凭空臆测,凤君忍不住悲怆的大笑出声。
他指着席宁,冷冰冰的道“你的这个好女儿,你当真不清楚她的本事吗她若想要一个男人,放眼当今这天下,谁能逃的出她的手掌心”
他说着这个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指着下首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楚韵,眼泪“啪嗒”掉落在了地上,在地毯上晕染开斑驳的水迹。
“陛下开开眼吧,韵儿从小是什么性格,她安守本分,胆小如鼠,对你的吩咐言听计从,不敢做分毫出格的事,她怎么可能蓄意勾引楼匀初”
他上前,看着女皇威严庄重的脸,凄惨的笑出了声。
“你的心太偏了,她们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就因为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陆西宁
楚歌,你别忘了,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还不认识这个人当初说什么结发夫妻,白头偕老,都是骗人的我可以忍受你的冷落,你的报复,但韵儿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满的就冲着我来,不要拿韵儿撒气”
凤君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指着女皇歇斯底里的吼道,压抑了十多年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目眦欲裂都难以发泄出凤君心里的苦。
随着凤君的话一句句说出来,女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当他说完之时,女皇抬起手,愤怒的掌掴了他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还不解气,女皇又恶狠狠的掐住凤君的脖子,阴沉着脸道“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提他你根本不配说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