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见温晚缇不说话,也没有再多说。
到了别墅,夏木帮温晚缇把行李箱提到楼上卧室门口。
对她说,“少夫人,这别墅平时都是定时打扫,没有佣人住在这儿。”
“哦。”
“爷可能会挺晚才回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打电话告诉我。”
“好。”
把行李箱提进房间,温晚缇从里面拿出一提毛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先缠成团。
刚缠了一团线,手机铃声响。
是许小萱打来的电话。
温晚缇接起电话,许小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带着哭腔,“缇姐,我是小萱。”
“小萱,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别哭,慢慢说。”
温晚缇关心的语气,令许小萱哭得更厉害了。
哽咽着,断续的说完一句话,“缇姐,我妈妈,我妈妈她走了。”
温晚缇刚才猜到了那个可能。
听着许小萱那么难过的哭声,她的眉心轻蹙了下。
这样的事,所有的安慰都显得很苍白。
许小萱也没说几句,有人喊她。
临挂电话前,她说了句,“缇姐,我对不起你。”
温晚缇想问她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通话已经结束了。
千里之外的医院。
许小萱扑在许妈妈的遗体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妈妈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有好报,坏人自有报应。
昨天晚上,她在许妈妈睡着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许妈妈醒来听到了。
追问之下,她只好招了自己做的事。
许妈妈当时就气得喘不过气来今天许妈妈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说的是,“小萱,你回去跟你们老板道歉,如果有报应,这次妈妈愿意替你,以后你不要再走错路,不要昧着良心做人。”
可是,刚才在电话里,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温晚缇,她偷了她的稿子卖给别人。
她害怕。
耳宴那里,是她毕业后第一份工作。
大家都对她特别好,跟家人一样。
温晚缇和凌川虽是老板,但从来都没有老板的架子。
想到这些,她哭得越发的厉害。
帝都,别墅。
通完电话的温晚缇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给凌川发去一条消息,学长,我刚才接到许小萱的电话,她妈妈走了。
几分钟后。
凌川发来回复,阿缇,我刚看到你发的消息,上次捐款大家都捐得不少。这次我就不告诉他们了,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我代表耳宴全体人员,给她把钱转过去得了。
温晚缇,行,我暂时还不知道在帝都待几天。
凌川,你忙你的,这些事我来处理。
军区医院。
病房里的气氛有片刻的沉寂。
靠在病床上的左野低淡的嗓音打破这份沉寂。
安慰地说,“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但至少,有线索,有方向了不是吗”
陆靳宸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周身笼着寒意。
他永远记得,那天早上,他和妈妈把爸爸送到机场。
看着他进安检之后,他们才回去。
可是,下午放学回家,是左野的妈妈接的他,他的妈妈和奶奶都没来。
直到他晚上睡觉,妈妈都还没回家。
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就看见妈妈蹲在他床前擦眼泪。
双眼红肿,人憔悴又悲伤。
他睡意朦胧的喊了声“妈妈”,就被他妈妈紧紧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