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伦拢住妻子的肩“走吧,别看了,儿子大了,总有这一天的。”
“他才十九岁。”范玉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不会很快就要做奶奶了吧”
“那应该不会。”赵伟伦乐死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小卓是个好姑娘,你也看到了,她对小归多用心。”
范玉华说“可小卓也很年轻啊,我总怕她会后悔。”
赵伟伦说“找到了对的人,就不会后悔,他们本来就是奋不顾身的年纪,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要对咱儿子有信心。”
热闹了半天的房子渐渐安静下来。
边琳没让女儿帮忙收拾,让她陪赵醒归上楼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厨房洗碗。
苗叔朝厨房张望过几眼,还是走了进去,说“小卓妈妈,碗很多呢,我来帮你吧”
边琳哪里会让他动手,慌里慌张地把苗叔给推了出去。
苗叔与边琳之前见过几次,第一次是在嘉城订婚宴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第二次在北京,他们被范玉华拉出去一起吃饭,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后来回到钱塘,边琳去c2小楼做客,也和苗叔见过几面,依旧没怎么交谈。
过年时在梧城,他们没见到,苗叔回自己家了,所以这时候,两人已是大半年没见,突然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很拘谨,苗叔帮不上忙,在一楼客卫洗过澡后就匆匆回房,都懒得去管赵小少爷在三楼过得怎么样。
此时的赵小少爷在三楼做什么
赵醒归没有待在主卧,而是在书房里,给他的仓鼠宝宝们打扫卫生、喂鼠粮。
阿团和阿圆已是一对一岁多的大仓鼠,和它们的一对子女一起各住一栋大别墅,每一只都活得很健康,还有那只小乌龟酒酒,来到赵醒归家也快一年。这一次,赵醒归把它们全带来了,四栋别墅一个水缸,一字儿排开摆在书桌上。
打扫完后,赵醒归摘下手套,准备去卫生间洗手,轮椅转过来就看到卓蕴倚在门框上,正抱着手臂、笑嘻嘻地看着他。
赵醒归眨眨眼睛,大概是因为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脸色不太自然,问“你笑什么”
“笑都不能笑啊”卓蕴踩着猫步走向他,笑得更加嚣张,赵醒归却越发紧张了,肩背绷得紧紧的,卓蕴穿着连衣裙,侧身坐在他腿上,用手指勾他下巴,“小赵同学,这下子你可跑不掉啦。”
赵醒归的胸膛起伏着,却没抬手去抱她,低声说“我刚碰过仓鼠和乌龟,手脏,要去洗个手。”
“别洗手了。”卓蕴环住他的脖子,如水的眼波撩着他脆弱的神经,“直接洗澡吧,我已经在放水了。”
赵醒归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闭了闭眼,艰难地说“我们一起洗吗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谁和你一起洗想什么呢”卓蕴揪揪他的脸,“你自己去洗还想洗鸳鸯浴啊”
赵醒归“”
他拿好换洗衣服,划着轮椅进主卫,主卫很大,布局竟和他紫柳郡的卫生间如出一辙,连浴缸大小都差不多,马桶边安着扶手,台盆高度特别合适,毛巾挂钩有高有低,卓蕴几乎是复刻了一个他惯用的卫生间给他。
浴缸里已经放满热水,赵醒归在轮椅上脱掉衣裤,转移到马桶上上厕所,上完后把自己挪到浴缸上,摆好双腿,慢慢地浸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