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樱靠在墙壁上,“是啊,这样子肯定是没有办法保证最后金额的。”
“这总不会是听天由命的运气局。”老于说。
沈惕热衷于搅乱整个场子的浑水,“随便投吧,想投多少投多少。”
南杉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样子,“其实说得也对,反正是热身赛,不危及性命,大家不用太着急。”
“你说得轻松。”梅根哼了一声,“这可跟之前的热身赛不一样,之前输了就输了,赢了就多一个优势,可这轮不说输赢,可能一不小心就亏掉一大笔钱。这些积分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拿命换的。”
沈惕耸耸肩,“富贵险中求,很正常啊。”
被众人忽视的诺亚绕着房间观察了一圈,又来到众人围聚的位置,声音很轻地说“哥哥姐姐们,你们不觉得,这里有点诡异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悬挂着的煤油灯竟同一时间晃动了一下,但没有熄灭。
安无咎瞥了一眼天花板,祭坛蓝色的火光映照着,有如莹莹鬼火,将最中间照得发亮,这里就像是一个稀有璀璨的蓝色宝石矿洞,每一个人都因利益走进来,埋藏在这里。
众人的黑影漂浮在上面,竟好像融化成一团似的,模模糊糊,扭曲地攀附着石灰墙壁,像生了爪牙的藤蔓,又像是吞没月色的海潮。
这些影子是动着的,如同活物。
但当他真的抬起头仰望这片天花板时,影子又变回了影子。
仿佛他看到的都是幻象。
看来诺亚已经发现这里不对劲。
热身赛一般都是正式游戏的序言,一个前兆。恐怕这一场正式游戏同样是处在这种诡谲怪异的氛围中,同样考验人心。
“哪有什么诡异的”老于对诺亚说,“别自己吓自己。”
他们无视了这个孩子的话,继续讨论着献祭事宜,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每个人都以自己为利益中心,寻求最佳方法。
于是争论不休。
“我有点困。”
安无咎听到沈惕的声音,很低,他转过脸抬头看他,见他一副困倦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精神不佳。于是安无咎拍拍肩膀,“你挨着我,靠一靠”
他顷刻间就忘了最初自己想要保持距离,不报团不引人注目的目的,索性自己已经是全场威胁最大、信用最低的人,不如随心所欲好了。
沈惕听他说的,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笑了,揉了一把他的发顶。
他能看出来,面对这些生与死的考验,如今的安无咎没有之前那样紧绷了。
“算了。”他笑着说,“希望等会儿的游戏能有张床,让我抱着你睡一觉。”
安无咎心里想到了与他相遇的第一个副本。
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他故意对沈惕揶揄“那你一会儿多献祭一些,让神保佑你吧。”
吴悠有些担心,看起来安无咎并没有要好好参与到游戏里的意思,又一转头,上个游戏里遇到的那个棘手的周亦珏此时此刻竟然也一言不发。
想开口问问安无咎什么想法,突然地,吴悠听见一个声音。
“我有一个办法。”
又是之前那个安德鲁。他被众人包围,“这个办法一定能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为胜者。”
“是吗”梅根扬了扬眉,“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安德鲁的眼神中仿佛都闪烁着正义之光,“我们每一个人都献祭四千整,总额刚刚好达到四万八千,每个人都可以获得五千的奖励,这样我们每人还能获得一千的剩余,而且同时成为热身赛的胜利者,大家共享胜利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