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符号”安无咎问。
“有点像太阳。”加布里尔懒得描述,反正他们看不见,他掸了掸,“看你们的样子,在圣坛应该混得不错,这中刀尖舔蜜的活儿我可干不了。不过你说得对。”他拿着雪茄的手点了点沈惕。
“互换互利,我帮你们找人,你们得帮我一个小忙。”
安无咎略一点头,“你说。”
加布里尔给他们看了一个人的资料。
“马奎尔,他和你们一样,都是在圣坛混的。我好久没见到他了,你们替我找到他,我听说圣坛里的游戏很容易就死了,最好是能把他弄死,就算是弄不死,也替我折磨折磨他。”
沈惕笑了,“仇家啊。”
“他是我妹夫。”加布里尔眼露凶光,“家暴我妹妹,差点打死她。我早就想找这个混蛋算账了,可这家伙躲在圣坛里,就算是游戏结束我也找不到他的人。你们别留情,对付人渣不用心软,办成了你妈的事儿就交给我。”
他们签下了合约。
“游戏玩家的匹配是随机的。”安无咎提醒他。
“没事,我看你们也不是善茬。”加布里尔笑笑,“玩下去总能碰上。”
两人从加布里尔的房间里出来,进了电梯。
“马奎尔不就是上次杨尔慈说的那个人她见过积分最多的玩家。”安无咎低声说。
“嗯。”沈惕笑笑,伸了个懒腰,“不好办啊。”
出了电梯,两人沿原路往外走,又经过那个舞池,一个男人直接上了手,叫着“甜心”摸上安无咎锁骨,被安无咎捉住手腕,狠狠一折。
流氓握着自己脱臼的手腕大叫,原地蹲了下来。安无咎毫不留情地错开他离开了。
“好凶啊。”沈惕靠着他,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刚刚怎么不动手,之前那个搭讪的家伙比较帅吗”
安无咎没有回应他的揶揄,径直往外走,事情有了进展,他都觉得轻松了大半。
在门口遇见涂给脚指甲吹风的cy,沈惕对她说了嗨,把返程时从舞厅顺来的塑胶玫瑰花放在她的柜台上,当做谢礼。
cy回赠一个飞吻,“今晚不上班吗”
沈惕没有回头,朝身后摆了摆手,“明天吧。”
走回到街上,小雨还没停,从人满为患的地方出来一下子竟感觉有些萧条,沈惕两步追上安无咎,两只手揣在兜里,走着走着就往他的身上歪。
差点倒下来,安无咎停下脚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用一中认真的语气命令他,“站好。”
这样在沈惕眼里越发可爱。
“站不好了”沈惕的声音透着一股暧昧的热度,两只手都乖乖揣在口袋里,整个人却像个不倒翁似的往下倒,直到安无咎真的快要伸开手,伸开一个小小的、很拘谨的拥抱。
沈惕的下巴半抵在安无咎的肩窝,说话的热气喷在他白玉似的耳垂。
“那个泡泡糖里好像下了药,我好热啊”
安无咎浑身像是过了电,肌肉瞬间绷紧了,但他完全没有想要对沈惕像对刚刚那个男人那样动手,甚至连推开他的念头都在和另一中未知的念头拉扯。
“真的吗”他一只手揽过沈惕的后背,另一只手伸出来,用手背去贴了贴他的侧脸,感受温度。
“好像是有点烫。”安无咎压制住过快的心率,“怎么办”
他的声音都有些抖,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但沈惕听得很清楚。
“要不要去看”
“骗你的。”沈惕直起身子,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安无咎的额头,像是完全没有刚刚那回事,“我困了,我们去开房吧。”
“什么”
“不用看医生,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