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站着不动的安无咎想,捕鸟者应当选择5号站台作为起始点。
61234,移动五次,到沈惕的身后。
这个时候,他看见那位名叫杨尔慈的年轻女士笔直地朝着5号站台走去,并且十分坚定地站了上去,在其他人似乎还在选择站台的时候。
她的个子真的很高,穿着一双平底鞋,和穿了高跟鞋的钟益柔差不多。
就在安无咎注视的时候,杨尔慈也望着他。于是安无咎撇开了眼。
所有人都选好,最后剩了个1号位,安无咎站了上去。果然,不在笼中的时候他就能听到大家的脚步声,甚至是衣料的摩擦声。
“现在开始移动。”
那首歌谣再一次回荡在大厅。
很快又中止。
“笼外人已移动完毕。”
“笼中鸟,你背后的捕鸟者是谁”
安无咎盯着沈惕,由于蒙眼,他只好盯住沈惕的嘴唇。
有一瞬间,他怀疑沈惕是否能猜中。
但下一刻,他便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以为拥有的信息差,事实上沈惕也有,而且可能获悉得更早。
“杨尔慈。”
他果然猜对了。
按照圣音的指示,沈惕摘下缎带,第一个看到的是安无咎平静的脸,心中胜算大了一些,然后回头,看到了自己选择的正确答案。
早在第一轮游戏,安无咎还蒙着眼的时候,沈惕就观察了其他人,发现所有的笼外人之中,只有自己第一时间朝着捕鸟者应当占领的4号站台移动,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就是杨尔慈,她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只是动作慢了一步,见他已经往那去了,才收回迈出的腿,顿了顿,才随意地选择了其他的站台。
所以沈惕知道,杨尔慈也明白了这是捕鸟者的游戏,第二轮当自己成为笼中鸟时,他的脑海中有两个明确的选项安无咎和杨尔慈。
安无咎此刻还是冷静平和的那个状态,不是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他,所以他应当会利用这段时间去观察别人,收集信息,为后续的轮次作准备。
于是沈惕把赌注压在了杨尔慈的身上,也不出所料地得到了奖励。
“笼中鸟获胜,玩家沈惕获得10分,其他玩家本轮不得分。”
“目前场上的得分情况玩家安无咎与玩家沈惕10分,其余玩家0分。”
游戏过半,场上的两名玩家就已经大幅领先。
第三轮游戏,换杨尔慈做笼中鸟,猜测背后的捕鸟者。她蒙上双眼,在台上站定,并且说出她心中想要大家移动的数字。
“2。”
安无咎这一轮是想试着抢一抢捕鸟者站台的,因为他想看看谁会因为没有抢到而失望。
当他以极快的反应速度,第一时间站上2号站台的时候,他发现钟益柔就差一步站上去。
她的气馁很明显,退而求其次地站上安无咎隔壁的3号站台,并且双手插腰,对他表示不满。
安无咎嘴角抿开,露出一丝笑,像是表达抱歉。
沈惕则站在5号站台,还是慢慢悠悠地站上去的,在安无咎选择了自己的站台之后。
这个选择很聪明,笼中鸟赢,沈惕不会有损失,笼中鸟输了,他还可以获得3分的奖励。何况上一轮才和杨尔慈对峙过,这次他就属于杨尔慈的重点怀疑对象了。
因此沈惕的不争不抢,也在安无咎意料范围之内。
然而,就在歌谣响起的前一刻,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杨尔慈盯着他的那一幕。
于是在移动前,安无咎转过身,对钟益柔比了个交换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