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超有气势的喊完了那一句之后,却紧接着打了一个哭嗝。
原本苍白的脸色猛地涨红。
太、丢、人、了
好在听筒的另一边同时传来一阵好像什么东西摔碎的哗啦响声,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你最后的狼狈。
这让输得一败涂地、仅能抓住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的你稍有安慰。
然后呢
你又有些茫然。
冲动之下接了电话。
除了再一次强调一遍“起码离婚这件事是你率先提出”的之外,你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了
一时之间,听筒中只能听见两边的呼吸声。
这片静默之中,你非常、非常羞耻地发现,你居然还在期待着对方的反驳或者解释,甚至于更简单的一句“刚才的那些话只是玩笑”
你觉得那非常可笑。
但是你稍微设想了一下那种场景,你甚至都不用对方给一个足够圆满的理由。
这太可笑了
你才不要变成那种可悲的样子
“中原梨杏。”
你听见那边好像强行压抑着什么一样的声音,在念出你的名字之后,又经过一个时间稍长的停顿,才像是强行忍耐着一样,“你先回来。”
你“”
你悲哀地发现,就连之前你觉得可悲的预设,也已经是在高估自己。
甚至都不需要什么“不够圆满”的理由
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你居然、居然
就想要照他说的去做。
你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直到口腔都泛出了血腥味。
你才不是那么没出息的人
“请叫我有栖川梨杏。”你听见自己僵硬着语气这么回应。
在一个呼吸的停顿之后,你又补充,“中原先生。”
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拳,以至于都有了轻微颤抖。都到了这种地步,你居然还只敢这么扯开话题、而非正面拒绝
你简直没救了
你隐约听见对面又有什么动静,但是这会儿混乱的思绪让你无暇细究,回忆在你的脑海中扭曲着都带出了阵阵眩晕,某个闪过的细节让你下意识开口,“离婚届我已经签好了,就在”
你突兀顿住,有那么一点尴尬地发现你也不记得自己放在了哪儿事实上要不是现在的场景,你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签过那一份离婚届了。
但是还没等你仔细思考出个具体位置,听筒对面就已经传来一声巨大的、好像爆炸一样的声响。
“中”
你心底一跳、下意识惊呼,但刚吐出一个音又死死咬住。
不会有事的
依照中也的能力就算遇到了爆炸、也能全身而退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你“”
你简直痛恨死了你这会儿不受控制的关心
管他去死啊那个混蛋
你竖起耳朵去听那边的动静,只听到一阵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受伤了吗
你几乎都要忍不住开口去问了。
握紧的拳头用力捶了一下地面不要那么没出息啊有栖川梨杏
好痛qaq
和这个想法同时冒出来的居然是“中也那边怎么样”
你觉得你需要把自己的脑子摇晃几下、倒干净里面的水
好在你终于听见对方继续出声,“你现在在、哪。”
啊这
被这话提醒,你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你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鬼知道你刚才乱走的时候、走到了哪里去了
而且这个地方
低矮又破败的墙却因为间距格外狭小显得逼仄阴暗,明显积攒的污渍灰尘昭示着这个地方久未清理,而随着风传来的异味也显示着周围的环境卫生状况不那么容乐观
简而言之,有人聚居、却无人清理。
在横滨不,应该是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任何一个这种类似场所、都是独身女性避免行走的高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