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呢。”七姜应了,“需要我起来吗”
“不必了,是父亲要我给你赔不是,今晚不该和表哥在外饮酒,不该不派人告知你。”展怀迁说,“往后有什么事,我会”
七姜不知几时下的床,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我不需要赔不是,你又没做错什么。”
展怀迁神情木木地说“亲家办丧事,我在外喝酒,很是不尊重。”
七姜说“我想你根本不愿意尊重他们,你的妹妹那么可怜,要是没人追究的话,你就喝得心安理得好了,我觉得行。”
展怀迁的眼神渐渐亮起来,抬头看向七姜,心情莫名就好了,说道“多谢包涵,我去洗漱,你先休息吧。”
七姜轻声说“那个,对不起啊,矮几被嬷嬷看见了。”
展怀迁问“那么重,你又搬了吗,不如往后等我来搬,我睡得晚。”
七姜很满意,笑着说“那就有劳了,没别的事了吧。”
卧房外,张嬷嬷眼看着公子板下脸进门,这会儿却满身轻松地出来,还以为夫妻俩要大吵一架的她,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之后一顿忙碌,伺候公子洗漱罢,该散的都散了,张嬷嬷亲手关了房门,再来叮嘱远处值夜的下人,临走前,看着房里烛火渐渐熄灭,真真喜上眉梢。
这俩孩子一定能好,张嬷嬷深信不疑,不然怎么说,千里姻缘一线牵。
卧房里,展怀迁悄悄躺下,听见七姜翻身的动静,不禁问“我吵醒你了”
七姜说“总要等你睡着,我才能安心睡,自然和你不相干,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一个女子,不能不小心些。”
展怀迁想了想,说道“昨晚,是你先睡着的,我们说完话,你就睡着了。”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七姜翻过身来问“我先睡着了吗,怎么可能”
展怀迁无奈地说“那就算我先睡着的,可总是这样,你太辛苦了,我会有应酬或忙公务,往后晚归,我就去书房睡。”
七姜说“你若不介意,还是来这边,离开家起我就睡不好,现在相信你是好人,我会安心些,晚上有强盗闯进来,你也能打得过。”
展怀迁觉着好笑“大宅门里,哪儿来的强盗。”
七姜却说“亏你还打仗,边境那么多守军,那样高的关门,贼寇不照样闯来我们这边”
展怀迁顿时心生佩服“难为你懂得居安思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