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獾见李落拿出一把小刀,惊恐万分的望着李落,拼命挣扎,两眼几乎要滴下泪来,似乎以前见识过这样的东西。
李落微微一愣,和声笑道“你不必惊慌,这把刀不是用来杀你的。”
狐獾似乎听懂了李落说话,渐渐平息下来,只是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李落手中的小刀。
李落爬起来取过一根三寸粗细的树枝,用小刀断成四节,依着常人鞋子的大小刻成木板,又再钻了四个小洞,中间处刻痕稍稍深一些。
乐裳的拂尘还紧紧的握在她手中,李落取了过来,用小刀割下几缕尘丝,穿过木板上刻出的洞孔,打了个结。
李落将木板提在手中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若是旁人看去就是四只木鞋,不知道李落用什么用处。
李落拿着木鞋走了过去,狐獾恐惧中带着凶狠,目不转睛的望着李落,猜不出李落要怎样折磨自己。
李落伸手想要安抚一下狐獾,这畜生脑袋一转,张口就咬,李落反手一绕,小刀刀刃向下,狐獾一口咬到小刀刀锋处,只怪用的力气太大了些,一颗牙齿应刀断开,这还是李落收刀及时,要不然一张嘴就要被小刀割成两半了。
狐獾吃了大亏,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李落轻轻的摸了摸狐獾的脑袋,狐獾呜呜发出狠厉的闷吼,却终是没敢再尝试咬上李落一口。
李落将木鞋套在狐獾四只脚上,用乐裳拂尘的尘丝牢牢系在狐獾四肢上,又用碎布布条包上木鞋,从上到下缠绕起来。
几乎是替狐獾穿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最后又将一条长些的布绳勒进狐獾口中,和身上的布衣连在一起,远远一看,这哪里是一只狐獾,像极了一只浑圆白胖的肥猪。
做完这些,李落已经眼冒金星,喉咙中涌上来一股血腥气,直窜脑际,仿佛要裂开一样。李落深吸了一口气,解开拴着狐獾的布绳,一指山坳正面的东南方,低喝道“走。”
狐獾一个激灵,挺身站了起来,只是脚上穿着这样累赘不堪的木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喝醉酒一般东倒西歪。狐獾发狠,浑身抖动起来,想要把身上这些杂物都甩下去。
李落冷哼一声,狐獾耳朵一竖,都可以看见脖子上的兽毛根根倒竖起来,不敢乱动,可怜巴巴的盯着李落。
李落又再指了指东南方,喝道“还不快走。”
狐獾退开两步,依旧疑心难祛,不知道李落再打什么主意。
李落微怒,手中小刀飞了出去,虽说力道不再,但准头还是不差的,将狐獾的尾巴斩断一半。
狐獾吃痛,低吼一声,再也不敢逗留,斜斜歪歪的顺着李落手指的方向跑了出去,踉踉跄跄,不过留在地上的痕迹的确有些像重伤之后的人留下的,再加上木鞋有布条包裹,痕迹不重,倒也没有忽视了乐裳的身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