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满座,熙熙攘攘不弱百余之众,尽是风度翩翩的天下俊彦,意气风发,映衬的宋府宅院更显卧虎藏龙。
入堂之后,李落站在侧旁未曾上前,冷冰与李缘夕不愿前来,只有朱智随在李落身后。
李落环目一扫,略略瞧了过去,十余人一组,分较治下、行策、兵法、列阵、机关算术、工商、农耕一应诸事。
此外尚有医术、星象占卜等奇门异术,百家争鸣,而寻常书经,诸如礼语、道德赋、老学、天下经等科举必试之学竟然沦为旁枝末叶,吟诗作对更不为看重,不过是添做茶余罢了,诸事诸物都以实学为上,比之大甘殿试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试之外尚有武试,堂内习文,堂外演武,唐梦觉亦在其中,与身旁几人不时耳语几句,看似是要指点武试。
宋无心也在堂下,神色如故,见到李落入堂,上前寒暄几句,甚是谦恭有礼,未有半分芥蒂之心。
观之宋府诸人,尽都言笑晏晏,仿若不曾知晓宋无心与李落切磋一事,面无异色。
唐梦觉缓步走到李落身侧,拱手一礼,似是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嘿,怎么世家大族中人来的这般少,都是些寒门才俊。”
李落心中一动,展颜一笑,没有应言。
少顷,宋崖余入堂而来,身后尚有两人,相隔三步之遥,缓缓踱入有朋堂,一男一女,俱是年逾花甲,男子发丝花白,随意扎了一个道士结,双目细长,面色却颇是红润,仪态自在,略显玩世不恭,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堂中一人一物都极为新奇一般,不时打量一二,看到李落,笑意似是重了一分,稍作停留,这才移去目光。
女子白丝如雪,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与一旁男子恰是截然相反,双目如电,极是冷冽,若不是发已尽白,瞧着相貌与之三十许的丽人一般无二,竟也是功力通玄之辈。
两人入堂之后,宋府中人皆都神情一震,恭敬一礼,该是非同寻常之人。
唐梦觉内息一收,低声说道“竟然惊动了智圣刀娘两位前辈。”
李落看了两人一眼,轻声问道“这位前辈是何许人”
“大将军有所不知,宋家历代皆高手辈出,宋家前辈高人之中名声最响的并不是上一代宋家家主,而是眼前这两人,智圣宋谋,刀娘宋语依。
犹是这智圣宋老前辈,幼年习刀,落冠之后弃刀不用,以刀入剑,自辟蹊径,言道在宋家练刀只是锦上添花,不如创出一套剑法会尽天下英雄。
三十岁时剑法大成,纵横五府鲜有敌手,晚年融剑法于一支洞箫之中,自创无为箫法,掌中所持无为箫更是位列大甘神兵谱,武功高绝,谋略更是不凡。
舍刀习剑、破而后立的这段佳话在大甘武林之中广为流传,近十年少有行走江湖,不过声名经久不缀,确是一位了不得的前辈高人。
另一位刀娘人如其名,嗜刀如痴,在宋家刀法上的造诣还在当年宋家家主之上,终身未嫁,是南王亲姑,据说当年曾与端木前辈有过一战,胜负未知。
不过此战之后她便折返岭南,未曾再出天南一步,一身武功亦是不可小觑,传言之中她是宋家上一辈第一高手,不过却是不算智圣前辈在内的。”唐梦觉低声说道。
许是有所感,智圣宋谋转头看了唐梦觉和李落一眼,唐梦觉急忙回了一礼,李落亦行了一礼,智圣宋谋饶有兴趣的看了两人几息,展颜一笑,别过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