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越的脑子被吓蒙了,身体却还是本能地往里躲。他跌跌撞撞摔落在门内,眼看着那猩红的舌头就要扫到他脸上,却听门外的女人发出一声痛叫,仿佛被刺伤那样猛然将舌头收了回去。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她舌尖上沁出。
喻越反应很快,见状立刻关门。
厚重的木门在他仓促的推动下发出沉闷的响声,缓缓合拢。门外的烛火仿佛有灵那样疯狂跃动燃烧,无数红蜡滑入门缝,将门轴粘合。
先前并不觉得,眼下看来,这一道工序竟十分像是给棺材封蜡。
这个联想又让喻越脸色一白,他随身带的工具不多,刚才基本也都用得精光,只剩一个扳手,舍不得再扔。
眼看着女人又要将手试探着伸进来,他轻轻挥舞扳手将女人的手叉了出去。
“轰隆”一声,木门彻底合死。
“你竟敢”贵妇十分愤怒地尖叫,声音里充满怨毒。
她在外面“砰砰”拍打着门,每一下都像砸在人心头,让人心悸。
喻越的心跳几乎错乱,眼看着木门疯狂抖动,看起来即将支撑不住,他慌乱地拉上门栓,从旁抓了一只凳子堵住门。
木门又是一阵激烈地晃动。木门上灰尘“扑簌簌”落下。
像是明白喻越不会让她进门,这晃动过了片刻就又停歇了。
房间内,喻越也停止动作,紧张地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同样十分华美,但远不及他刚进入副本时所处的那个房间那样精致,一张小床靠在墙边,枚红色的纱幔垂下,如同一位遮面的美人。不知为何,光是看着这些家具,就能让人感受到某种深沉的哀伤。
“让我进来。”
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相当优雅的声音。
正是油画中贵妇的声音。
听到这颇具诱惑力的声音,想到刚才见到过的贵妇的“容貌”,他更觉诡异,不由抿唇,警惕地盯着木门。
“让我进来。如果拒绝我,我会为你而感到心痛,我会受伤,从我伤口流出的鲜血,会将你燃烧。”
像是能看得见喻越的动作一般,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温柔、更加缱绻,宛若一段古老的咏叹。
伴随着这如乐的声音,天花板上落下一滴热蜡。滴落在门口的丝绒凳上,融掉了绿色的凳面。
又是一滴,落在喻越肩头,灼出一个红色的伤疤。
“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整整一千年,什么诅咒我都能忍受,”门外的贵妇声音里带着忧伤,仿佛有泪水正缓缓淌过她的脸颊,“请不要像我那没有心的主人一样拒绝我,好吗”
什么
喻越躲开那一滴滴落下的似血似蜡的液体,忍着疼痛不出声,当他听到“没有心的主人”这几个字,呼吸猝然一窒,猛然抬头。
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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