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尤醉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这种恐惧甚至比那些盘踞在这幢别墅中的那些莫名鬼怪、比小安和媛媛被摆弄成为奇怪形状的恐怖尸体,都更让他感到浑身发冷。
在这幢本来应该只有他们十个探险者在的别墅里面,此时却出现了第十一个人。
此时,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在他看来,比鬼更可怕。
尤醉想要努力睁开眼睛,但是手脚却忍不住发软,他的眸子半开半合,纤长的睫毛就像是漂亮的蝴蝶一样上下纷飞颤抖。
刚刚被从男人的怀里扯出来,怀里还带着点尚未散去的些微热气,白细的手脚无力,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正能任由那看不清楚身影的人搂着腰抱在怀里。
细瘦的漂亮脚踝折翼的白鸟一样翘起,微微抖动一下,就是那已经被锁上锁链的小鸟唯一的抵抗了。
那人的手极为冰冷,骨节硬冷,犹如刀锋。
指尖狎昵地从少年的脸上划过,他的手指上似乎带了很多金属的饰品,尤醉细软的脸颊被卡出一道道的红印。
完全不顾及少年此时急促的呼吸,两根修长的手指直接插入到了少年的唇中,上下用力夹住了他的上唇。
毫无温度的尖锐金属指套戳入到一团湿滑红腻里,被主人颤抖着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毫无怜惜地玩弄起来。
冰冷极寒的气息凑近,尤醉浑身颤抖起来,他能感受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胸前。
那种恶毒的贪婪的,就像是在注视着什么食物的视线再次出现,毒蛇一样上下舔舐着他像是细腻蚌肉一样被强行翻弄出来的嫩软口腔。
“唔”
带着哭腔的轻微哽咽声从怀里传出,少年彻底的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微微上扬的眼角被欺负得泛红,卷翘的黑色睫毛紧紧地贴在下眼睑上,一点湿漉漉的晶莹泪水从眼角流出来,将睫毛打湿,随着哽咽声和男人深入的动作微微地颤。
黑发黏在白皙的侧脸上,整张漂亮的小脸上,一半是被欺负出的晕红,一半是因为恐惧而显出的苍白。
少年的身体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画布,而掌控住他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一位画师,肆意地在他的身上作画。
但是随着男人手中的动作,那苍白逐渐散去,更多的绯红攀爬上的男孩的身体。
男人合拢了手指,满意地感受着男孩口中甜美软肉殷勤的服侍,一道细细的银丝从他裹着半截手套的指根慢慢滑落下来,被拖长一样慢慢地滴落到了地上。
尤醉觉得在那道x光一样的冰冷视线下,自己就像是一个什么没有生命的无法感受到触觉的东西。
如同一只被全身剃去了白毛,只能敞着一张粉红肚皮的软兔子,一张不会疼痛的可以被人肆意用笔尖在上面描绘的画布
一个需要被切割开,做成只能吐露着软红轻微蠕动的草履虫切片,被冰冷的镊子剖开,按在光学显微镜的观测台上任人观测。
可是偏偏尤醉却是有知觉的,他的身子并不是无知无觉的死肉。
就像是此时,他无比恐惧地感受着那尖细的冰冷指套在他的口腔中玩弄,就像是要直接地将他的口腔刺穿。
要死掉了
一定活不下去的吧
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变态的疯子,是一个变态杀人魔。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然后脱掉他身上的衣服,一刀刀地拿着刀切割出他身上的软肉,接着用那些像是他手一样冰冷的金属衣架彻底刺穿他的身体。
最后将他变成一具和小安和媛媛一样的,冰冷的,毫无知觉的美丽尸体。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出来,顺着高高鼓起涌动的白软脸颊顺滑而无声地流淌下。
有一部分的眼泪沿着嘴角流到了他的口腔里,他被迫尝到了自己泪水的苦咸味。
他好害怕,他并不是什么英雄。
他只是一个没有勇气的胆小鬼。
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胆小鬼,一无所长的大笨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柏寒没有什么人喜欢他。
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害怕。
害怕没有柏寒的生活,害怕疼痛,害怕黑暗,害怕突然的声音,害怕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和接近。
他同样害怕无尽的在满是蠕动的蛆虫和冰冷的泥土中的无尽长眠。
而现在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