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定定看着她,许久突然轻笑一声,笑得顾朝朝头皮都开始发麻。
“还是不行,顾朝朝,我等了你前后两世,怕是不能轻易放过你。”他说着温柔缱绻的话,眼底却一片冷漠。
顾朝朝心里有些怕,但还是绷着小脸冷淡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二少爷,请你出去。”
沈暮深静静盯着她,眼底的风暴终于扩散,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危险。顾朝朝的心脏高高悬起,吓得快要绷不住时,他突然变得平静,深深看她一眼后就离开了。
“呼”
顾朝朝拍了拍心口,手脚发软地回院里坐下所以,这算是说清楚了
说清楚没说清楚,顾朝朝不太确定,只知道和沈暮深聊过之后,他开始了早出晚归,两人鲜少碰面。
所以她的话多少还是有用的,顾朝朝颇为欣慰。
沈暮深不在,侯府就只有她和永昌侯两个主子了。永昌侯刚刚苏醒,身子还弱得厉害,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顾朝朝只有在他偶尔清醒的时候前去探望,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小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沈暮深依然早出晚归,整天不见人影。这段时间发生几件大事,几个最有可能继位的皇子被关押的关押、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朝堂震动,皇帝的病也愈发重了,最后只能让三皇子监国,行国君之权。
三皇子掌权后一改平日文弱姿态,彻查了几桩大案,也发落了不少贪官污吏,以最短的时间赢得不少民心,而沈暮深作为他最信任的幕僚,也正式入朝为官,一时风头无两。
眼看着一切在朝好的方向发展,顾朝朝着实松一口气,只是永昌侯近来身子渐渐好转,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长,除了早晚两次请安,其余时间也总将她叫去。
这老头子绝对没安好心。
顾朝朝看出他虽然好转,但更像是回光返照,所以也算耐心,只是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不断挑战她的忍耐极限。比如此刻,小厮端着药要服侍他喝下,他就用眼神制止了。
“朝朝来。”永昌侯有气无力,瘦得暴起的眼睛不停地盯着她。
顾朝朝心里暗骂一声,端着笑走上前去,接过药便坐在床边喂他。
永昌侯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把她打量几遍后,最后看向她莹白的手“朝朝,你这手当真好看。”
顾朝朝忍着把药泼他脸上的冲动,假笑一声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勺,永昌侯一时不察险些呛到,缓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已经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力气却是不小,攥住顾朝朝的手仿佛冰冷的树枝,明明掌心干燥,却有种湿滑黏腻的感觉。顾朝朝头皮都要炸了,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药碗直接扣他头上,可惜还没动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余光扫到熟悉的衣角,立刻停下了动作。
沈暮深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眼神瞬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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