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酩的行动和话语中透露出微妙的情感动摇。
江荇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头一喜,决定再给人添把火。
他就攀着钟酩的胳膊,口不对心地移开目光,“你就一个候选人候选人千千万,哪有人像你这样占有欲这么强”
千千万钟酩被气得不行。
他锢在人腰上的两手一提,就把江荇之提得双脚离地。随即在对面的低呼中身形一旋,坐在了身后的打坐石上。
江荇之被他钳着腰,跨坐在了对方的腿上。下方紧实的大腿因用力而鼓起,抵得他一阵心惊。
他面上发热,看向对面被自己惹火的男人钟酩本就比他高半个头,这样的坐姿让两人的视线刚好齐平。
远方最后一线霞光沉下了地平线,没入夜色的昆仑山巅,唯有钟酩眼底的火光亮得惊人。
江荇之被硌得想要起身,刚离了半指又被人一把拉下来,重新坐入钟酩怀中,“往哪儿去”
他圈着钟酩的脖子,给人顺毛,“阿座,不开心了”
“你说呢”钟酩盯着他,凶狠的目光一会儿落在他耳朵上,一会儿落在他嘴唇上,还在那修长的脖颈上游移了一会儿,像在考虑从哪儿下口。
管他从哪儿,还不赶紧下口江荇之暗自催促。
为了配合对方的动作,他稍稍张开了唇,方便钟酩吻上来。这一小动作没逃过后者的眼睛,握住他腰身的手顿时更加用力。
钟酩眼底划过一道暗光,倾身而来
热气笼在江荇之唇上,在距离半指节远时又停了下来,像是在做着什么视死如归的重大抉择。
江荇之心里一急,下意识抬起下巴就往前凑了一下。
像是在索吻。
落下的呼吸蓦地加重
紧接着唇上一热,又凶又狠的吻覆了上来。
大概是夹杂了情绪,钟酩亲得有些不得章法。但这样强势掠夺的姿态足以让江荇之激动得浑身发颤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搂着男人的脖子被迫承受。
紊乱的呼吸交错来回,分不清是谁更迷乱。
直到感觉攀在自己肩上的手渐渐脱力地滑了下去,钟酩才放过了怀里快换不上气的人,垂眼盯着江荇之沉醉的神色。
被情绪冲昏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钟酩平复着呼吸他终于亲了他的荇之,但是
他抬手捏上江荇之的后颈,哑着嗓音问,“江荇之,现在是谁在亲你,你知道吗”
江荇之仰在他掌心,一双眼底映着男人俊美而张力十足的脸,视线周围只余漫无边际的夜幕。
他轻轻嗯了声,“阿座。”
什么阿座钟酩不轻不重地捏了他一把,“叫名字。”
江荇之就抿了抿湿亮的唇,“柏慕。”
钟酩腮帮一下咬紧,不知是气恼还是满足,又往他唇上咬了一口。力道比之前重很多,咬得江荇之甚至有些疼,抬手就往他肩上拍了一把。
钟酩松开他,看着那唇上的齿印是自己留下的。
他瞳色一深,又俯身亲了上去。
江荇之也算不清这个晚上他被钟酩按着亲了多久,只记得最后自己嘴唇都是麻的。
他被亲得晕晕乎乎,还惦记着没把名字叫错。他靠在钟酩肩上求饶,“柏慕,你是第一顺位候选人了不亲了,不亲了”
“不亲了”钟酩低头,指腹贪恋地摩挲着江荇之颈侧。这次倒换成是他意犹未尽了。
江荇之赶紧摇头。
他的确是被亲得受不住了,初尝亲吻的滋味,好像身体都离了魂,累得他只能窝在钟酩的怀里,几乎要睡过去。
朦胧的意识间,他感觉自己被钟酩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抱了起来,往庭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