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横扫亚、非、欧三大陆的征服王想要一副真正的身体,能够以人类的身体再一次征服全新的世界;金发红眸的高傲王者目的只是收回属于他的宝物,惩罚这些觊觎他库中藏品的鼠辈。
“你呢,saber你的愿望是什么”
眸光沉沉,始终未发一言的亚瑟王终于抬起头,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国不列颠。”
全场默然,就算是伊斯坎达尔,也过了好一会儿才开腔,
“我说,是我理解错了么你的意思是要推翻过去的历史么”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那我的回答便是是,也不是。”
“我知道不列颠总有一天会结束,所以无论是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注定的结局,还是灭国,我都并无怨言。”
“如预言所说,身为王的我引发了无数场战争,夺取了无数人的性命,所以我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悲惨,被所有人憎恨而死。”
只是,明明迎接这被嘲弄的毁灭,应该只有不懂人心的愚昧之王一人而已才对。
王的眼前浮现出卡姆兰战役中那浸满了血的破败旗帜与堆积成丘的尸骸。
自那双湖绿眼眸中因而浮现出深切的哀恸,“不列颠的结束,应该是宛若在睡梦之中,无痛地迎接下一个时代。”
王因太过憎恨不列颠灭亡的命运,放弃了自己的救赎,放弃成为英灵,选择与抑制力签订了完全不平等的契约,为了得到圣杯而无数次地显现于不同的时代。
“saber”不远处的爱丽丝菲尔忍不住低低地呼唤。
骑士王回过头,对她回以安抚的微笑。
而伊斯坎达尔则是流露出怜悯之情,长叹一声,
“还是真是难以认同的伟大理想啊”
只为他人而活的圣者,本就不适合称王。
亚瑟王的确是无可指摘的理想王者,但那与伊斯坎达尔掀起乱世,助长民众野心的王道堪称截然相反。
骑士王单薄瘦弱的身躯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悲痛,伊斯坎达尔沉吟一会,选择暂且用默然表达惋惜与敬意,吉尔伽美什则是满不在乎地喝着酒,从心底感到嘲弄和不屑。
见一时无人说话,亚瑟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那边的温迪,“虽说圣杯战争中不好透露身份,但可否为我们简单说些你生前的伟绩”
同为异世界之人,亚瑟对这位名叫“巴巴托斯”的从者很是好奇。
“对啊caster,我们各自说明了自己对圣杯的期望,但只有你一直一言不发。如果你有愿望,那就请你大胆地说出来吧若是没有愿望,你也尽可担当起帕里斯那样的职责,判定这金苹果圣杯谁最有资格拿在手里。谁让目前只有你一人除了caster的职介,什么都藏着掖着不露出来呢。”
始终旁听的荧捧着温迪塞过来的酒杯,面上虽不显,内心却暗暗叹气不,他连职介都是忽悠你们的。
愿风神忽悠着你。
听完了亚瑟王的故事,温迪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回过神,撑着下巴想了想,又将木琴斐林唤了出来,笑吟吟地同意了,“好啊,毕竟喝了你们的酒,我还没支付报酬呢。“
“不过我要说的故事,却是关于被压迫的人反抗高位之上的王者的。”面对徒然集中在他身上的几道目光,吟游诗人仍是坦然地保持着笑意,“所以你们还要听吗”
“哦有意思,不妨说来听听。”
得到了这样的许可,温迪微微一笑,拨动起手中的琴弦,慢慢低唱
在荒芜的上古时代,曾有一位端坐在孤塔之中的王者,司掌着烈风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