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器插孔被布置在靠近茶几的墙面上,她俯身安装充电线的间隙,一不留神就带翻旁边的易拉罐,眼睁睁地看着深色汽水浸润进白绒椅的表层。
楚稚水手忙脚乱地扯过湿巾,开始拼命地擦拭起污渍,却发现汽水成分很特别,根本就没办法清理掉,尤其是白绒椅套无法拆卸,她还没办法将其带到卫生间洗。
她一时颇感慌张,倒不是害怕赔钱,只是明天会给保洁人员添麻烦。
楚稚水余光扫过花里胡哨的易拉罐,她冷不丁冒出一个主意,忙道“辛云茂。”
“做什么”辛云茂刚在隔壁坐下,便听到她呼喊自己,他从黑色缝隙现身,小声道,“不是都说晚安了。”
“快快快,你有办法抢救一下吗”楚稚水围着白绒椅团团转,恳切道,“你上回在茶园是不是让我衣服变干净了”
他好像具备一些奇奇怪怪的清洗功能。
辛云茂感到荒谬,愕然道“你好不容易许回愿,就让我帮你洗椅子”
楚稚水见他干站着不动,她现在着急,怕污渍更深,语气都焦灼“许什么愿事情就是你引起的”
他迷茫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瓶饮料是我跟着你选的”
辛云茂无法反驳“”
“就这一次。”他望着脏椅子,打一个响指,嘀咕道,“这回不算你许愿。”
下一刻,白绒椅恢复如新,完全没沾染污迹,看上去比原来还干净。
楚稚水长舒一口气,感恩戴德道“谢谢神君。”
辛云茂听她如此称呼自己,心里又泛起异样的滋味,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他发现不远处搭在行李箱的外套,突然道“你可以把穿过的衣服拿来,我顺手也帮你弄干净了。”
楚稚水被此话一提醒,下意识望向凌乱的行李箱,这才醒悟他没开门凭空进来,一下子就暴露自己乱七八糟的房间。他们以前都在局里打交道,还没有展现过潦草的那面。
她第一回在私人空间叫他,现在反应过来后,尴尬得脸庞升温,强作镇定地引他出去,婉拒道“不用了。”
“为什么”辛云茂被她推到门口,不懂信徒的情绪反复,奇怪道,“是你把我叫过来,这不就很快的事”
脏椅子和脏衣服没区别,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楚稚水面红耳赤“真不用了”
房门干脆利落地关上,竹子妖怪被赶到门外。
楚稚水思考片刻,又感觉像掩耳盗铃,她要是戴着信物的话,他根本就是来去自如。这东西已经得到验证,能够从槐江抵达银海,一扇房门真不算什么。
片刻后,门内传来楚稚水的厉声威胁“对了,要是没叫你名字,你就贸然跑进来,我会把你劈开编凉席。”
门外的辛云茂“”
辛云茂听完此话羞得耳根通红,她居然妄图把他当竹凉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