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少年被她濒临失控的信息素给刺激得腿软,他抿着薄唇撑着墙面才勉强站稳。
他对上白桃的视线,愣了一瞬。
大约是从没有看到她这般热烈渴求地注视过自己,沈斯年的心跳得厉害。
“沈斯年”
白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哽咽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明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顾不上了。
只遵循着本能,踉跄着往沈斯年所在的方向过去。
她太疼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脆弱得随时都可能化作泡沫消失。
沈斯年站在那里没有上前。
他张开手臂直勾勾注视着她,耐心等待着她的靠近。
五步,三步,一步
“阿桃,过来”
“过来告诉我,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需要我。”
这是沈斯年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唤她的名字。
白桃眼眸一动,似对这个称呼有反应,又似乎只是单纯对他的声音有反应。
她艰难走到他面前,如同搁浅的鱼回到了水里一样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斯年,沈斯年,我好难受,我不要摘除腺体,好疼”
沈斯年紧紧回抱住了她。
他手扣着白桃的后脑勺,感觉到她身子突然颤抖了下,动作一顿,这时候才瞥见了她腺体上的伤口。
“很疼吗”
白桃重重点着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落。
他双手捧着她的面颊,低头和她对视,声音很轻,带着安抚。
“不会摘取腺体的,我不是来了吗”
白桃直勾勾注视着他,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她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左右。
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人。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然而只限于这短暂的热潮期。
等到到时候她清醒过来,他对她再没有吸引力,她的眼里就只会有谢峥一人了吧。
沈斯年眼眶一红,只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她慌乱起来。
“你怎么了,你,你也疼吗”
被沈斯年的信息素包裹,白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笨拙抬起手擦拭着他眼角的湿润。
“你别哭,沈斯年你别哭,呜呜呜你一哭我就好难受,和刚才切割腺体一样难受”
明明在安抚他不哭,白桃反倒急哭了。
热潮,比易感期还要强烈数倍。
在这个时期,白桃会像是发热期离不开aha的oga一样,对他极端的依赖和爱慕。
“我没事抱歉,今天都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也不会提前热潮。之前你易感期的那一次也是,对不起。”
他借着这个时候才敢坦白一切,才敢征求她的原谅。
“白桃,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我恶劣又虚伪,为了接近你,我戴着伪善的面具。我嫉妒陆星鸣,嫉妒他能够和你那样亲近,嫉妒他被你那样在意。”
“我更嫉妒谢峥,嫉妒他是你的天命,嫉妒他的匹配率比我高。嫉妒他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我的丑陋,我永远也不能像他那样有底气,那样磊落毫不伪装站在你面前。”
白桃意识混沌。
她根本不知道沈斯年在说什么,只看着他眼泪一直在掉。
心下难受,哭得也更厉害了。
“你别哭,你别哭呜呜呜”
沈斯年抬起手给她擦拭着眼泪,额头抵在她的额头,红着眼眶颤着声音继续说道。
“白桃,我不是什么圣人,我没有大度到把喜欢的人让给别人。这一次不是让,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没有输给我们之间巨大的差距,没有输给谢峥
我只是输给了你。”
白桃呆愣愣看着他,两片柔软落在她眉眼,鼻尖,再到唇角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