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巫医来到后,阿鲁真才道“你拿着本公主的腰牌,去皇宫一趟,就说本公主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有恙,心中担忧,才派了你入宫,又怕打扰到皇后娘娘休养,才命你求见的皇上,是否让你为皇后娘娘诊治,全凭皇上做主。”
巫医很快就退了下去。
女奴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恍然大悟,阿鲁真的心腹,也道“公主此举甚妙,可公主为何不跟着巫医入宫你若跟着一道去,说不准得以面见圣颜。”
阿鲁真却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她此举,不过是想给皇后娘娘上上眼药而已,她若出现,反而会弄巧成拙,他们在京城少说也要待一个多月,想见他,也不急于这一日。
然而令阿鲁真诧异的是,皇上听闻这事,不仅没口头上感谢她,甚至压根没让巫医入宫,只道皇后的身体自有他盯着,不劳旁人记挂。
阿鲁真听完巫医的禀告时,只觉得有种做梦之感,怎么皇上的语气,似是在不高兴她对皇后的记挂
难不成,皇上也对她有意,才如此
不、不对。
阿鲁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又岂是那般好勾引
他若真如此,她压根就瞧不上。因为摸不清裴邢的态度,阿鲁真也没再为难自己。她自然不知道,她不仅没能给钟璃上眼药,反倒令裴邢有些担心钟璃,他直接丢下政务回了坤宁宫。
他回来时,钟璃正懒洋洋窝在榻上,他脚步都快了一分,边让人喊太医,边道“哪里不适怎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钟璃有些懵,眼睛眨了眨,才道“阿鲁真求见皇上了”
裴邢简单解释了一下,拧眉道“怎么跟她说,都不跟我说,难不成在你心中,朕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钟璃实在没忍住,唇角弯了弯,只觉得男人跟女人,思维方式还真是不同,她正乐着,鼻子就被男人重重刮了一下。
裴邢略带不悦,“还笑一个敌国公主,你与她处得倒好。”
钟璃皱了皱鼻子,认真解释道“自然不是,她一个敌国公主,妾身又岂会与她交好她昨日便来了宫里,今日又来,妾身还不是嫌她入宫太频繁,才晾她一下嘛。”
裴邢心中这才舒坦些,严肃叮嘱道“若真身体不适,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打她嫁给他后,他甚少这般严肃,钟璃颔首,“知道啦。”
说完,又莫名想笑,下一刻,自然是又被刮了一下鼻子。
钟璃不满,捂着鼻子道“你真幼稚”
旋即又被刮了一下,男人眯起了眼睛,“说谁幼稚嗯”
他说着,学着她挠承儿一般,挠了她一下,钟璃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身体也不由一软,整个人倒在了榻上,裴邢倾身继续挠,她笑得断断续续的,“皇上别快停下三叔”
听到这声三叔,裴邢才啧了一声,又挠了一下,“喊夫君”
钟璃实在笑得难受,忍不住讨饶,“夫君”
这声夫君不似上次,犹如蚊讷,反而清脆又响亮,等钟璃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呼吸已交缠在一起。
她的心脏也怦怦跳了起来,下一刻,男人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倾身覆下来时,两人心脏的跳动重合在了一起,一样急促,钟璃的脸又烧了起来,紧张地手都不知该放到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