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真道“明日在晚宴上,你切记要谨言慎行,绝不可意气用事。与大晋谈判时,也要多听长使的话。”
阿鲁木这次在战场上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妹妹的计策,他对她很是信服,闻言神情也有些蔫,嘟囔道“知道了,妹妹放心,哥哥就算再鲁莽,也会考虑身后的万千子民。”
阿鲁真没再多说什么,她将身侧的婢女喊了过来,一一叮嘱道“你们换上汉服,混入茶馆,我要你们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多打探一些大晋皇帝的消息,那位出身低微的皇后娘娘也不要漏掉。”
阿鲁木挑眉,虽才十八岁,他却生得人高马大的,身上满是肌肉,往那儿一站显得颇为唬人,“一个身份低微的皇后娘娘,也值得妹妹重视依我看,还不若打听一下长公主的喜好。”
阿鲁真眉眼不动,神情带笑,“哥哥莫要以为她身份低下,就可忽略,她能在身份低下的情况下,成为大晋的皇后,要么是极为聪慧,要么是极为得宠,不论哪一点,都说明她不简单,待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我少不得要跟她多接触,总不好犯了她的忌讳。”
她说起话来,道理总是一箩筐一箩筐的,阿鲁木没耐心听,挥手赶了一下婢女,“随你吧,公主都已经吩咐下来了,还愣着作甚”
他嗓门粗,奴婢们也不是多怕他,闻言,又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的神色,见她颔首,才一一退下。
宫里举办宫宴的真实目的,自然不是为了给使者团接风洗尘,实际上,不过是彰显我朝国威。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
宫宴举行在保和殿,官员们已然有序入位,鞑靼的众位使者,是秦王亲自带进的皇宫,皇宫的宫殿雄伟壮观,是鞑靼人想都不敢想的奢华,一行人皆被震撼到了,久久都未能回神。
钟璃已然换好服饰,她身着大袖敞口对襟直领皇后常服,大衫为黄色,领间缀纽扣三对,做工异常精致,钟璃换上这身衣服后,气质都变了些,少了分娇俏,多了分雍容华贵。
见裴邢依旧不紧不慢的,她才出言催了一声,“赶紧换上衣服吧,也不好让众官员久等。”
裴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闻言,才露出一抹笑,“你来服侍为夫。”
他这两日,也不知跟谁学的,时常自称为夫,钟璃无奈摇了下头,走上前,帮他宽衣。
她伺候他穿衣的次数,并不多,还是第一次伺候他穿朝服,好在她提前了解过,动作虽慢,却不曾出丑。
少女低垂着眼睫,专注的眉眼很是动人,她帮他系腰带时,手臂也圈了上来,裴邢心中一动,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
钟璃眼睫一颤,呼吸不由乱了一拍,羞恼地喊了他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