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离心里叹了口气,本着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说就少说的宗旨,就当这小姑娘在和空气说话吧。
“说真的,要不是看在伯母的面子上,我都懒得和你说话,你爸妈的事是他们大人的事,你爸还是你爸,这改变不了,我相信伯母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把你爸当仇人一样对待,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还不是你爸供的?有本事恨就别让他供啊,都不知道你想些什么。”
……
“既然你爸花这么大的代价把你弄到五中,以后好好学习吧,就算考不上本科,选一个好点的专科学校,以后毕业也能养活自己,别看你爸现在供着你,等你大学毕业了可不一定怎么着,到时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荆云落正待再说,却见荆离竖起一根食指。
荆离忍的眼角都在抽搐,满肚子的话都涌到嘴皮了还是被他艰难的忍了回去,拼命告戒自己,过了今天估计要见面都难,没必要争一时长短,爱说就让她说吧。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是为你好,别好心当驴肝肺,从小就让你妈操心,现在好了,孤伶伶的一个,想有人为你操心也难了,现在这样你就开心了吗?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
“闭嘴!”
“嗯?”荆云落眉头拧了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荆离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平静的俯视这位堂姐:“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还好最后关头忍住了,要不然他甚至能预见接下来的剧情,反驳,争吵,长辈指责,然后愤然离场。
虽然也无所谓,但他还是不想横生太多枝节,今天呢,就是听听看看,吃饭走人,旁观吃鸡,大吉大利。
家宴很丰盛,却是他吃过最难受的一餐,相比起来,不如独自一人在街上喝西北风,至少一个人自在。
当他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突然觉得这清冷的套房是这么温暖,这么可爱,不过,他走的时候灯没关吗?大厅的灯怎么开着。
经过卫生间,他顿时怔在那里,心生寒气,大厅开着灯,卫生间的灯也开着,这绝对不可能是他忘了,因为大厅有阳光,有时候灯开着也感觉不到,但卫生间是在套房的中间位置,平时都比较暗,如果开着灯他肯定会关掉,这会儿开着,肯定是在他走后有人进来打开的。
荆离心中警铃大作,如果是进贼了,这会说不定在哪躲着,因为没有哪个贼笨到离开时还留着灯。
他以极轻的步伐往房间的位置挪,在三个房间的门外贴耳听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
再次回到卫生间,慢慢的拧动门把,卫生间的外间里间都开着灯。
贴着门边慢慢推开,防止里面的人照头一棍,而当门完全打开却什么情况也没发生。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第一眼看到了一只倒地的高根鞋,然后是短裙,衣服,不可描述和不可描述。
这些东西一直延伸到浴室,很诡异。
荆离虽然不是侦探迷,但是行迹这么明显的作案现场,不用分析都能脑补出当时的画面,而且从这些衣物的尺寸可以判断出一个大致的罪犯轮廓。
荆离咽了口口水,捂拳咳了一声。
毫无反应。
再大声点,还是没反应。
这怎么整,进去看看?
“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