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合赶紧收声端坐,刚坐好,马车帘就被一把拉开,殷甜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二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殷甜儿狐疑地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看向邪天,皱眉娇呼道“怎么半天了,裤子都还没脱,赶紧治呀”
“马上脱”
待车帘落下,宫老才贼兮兮地说道“看到没,我这乖孙女多紧张这小子,要让她知晓了此事,保不定给你来一出未嫁守寡,你不得当即就蹬腿儿了”
“确实如此”殷合一脸严肃,“宫老,你修为高深,手段颇多,要不现在就把这杀修弄死吧,彻底断了甜儿的念头”
宫老嘿嘿一笑,摸出一小瓶“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你杀女婿总好过我杀孙女婿,你来吧。”
殷合叹了口气,无比愁苦地道“他若死在我俩手上,甜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俩,还得治,真憋屈”
“恐怕还不止如此。”宫老摇摇头,“回了汴梁,甜儿一定会将这小子留在殷家,到时候天长日久朝朝暮暮”
“行了”殷合气急,大手一挥道,“除非我死,这小子别想进殷家大门”
宫老点点头,他颇为赞同这个决定,不过想起一事,他又皱眉道“河西走廊出了这趟子事,殷家与河西盗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你有何打算”
“哼背叛誓约,他河西盗还有理了”殷合冷冷笑道,“汴梁的武林大赛即将开启,届时我将此事曝光,保管让河西盗成为公敌,他纵有数千河西盗,还敢对付我殷家不成”
“你忘了一件事。”宫老眉头皱得更紧“河西令一出,河西盗一统,此次河西令虽牵扯到殷家,可主要目标是杀修,之前因为甜儿,我无视了河西令,若此事传出去,你们殷家非但讨不了好,反而会成为包庇杀修的罪人。”
殷合一震,急声问道“那如何是好”
“或许河西盗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暂时不会暴露此事。”宫老想了想,凝声道,“不过我与殷家毕竟有别,他们不针对我,却能针对你殷家,因此,河西走廊这条商路,放手吧。”
“再看吧。”殷合沉思良久,苦笑叹气。
天色初亮时,殷甜儿再也忍不住担忧,一把掀开车帘,就看到宫老和自己老爹正给邪天穿裤子,小脸当即通红,却故作镇静地问道“爷爷,爹,伤势都处理好了么”
“大都处理好了,只不过这小子腹部的血洞不好收拾。”宫老擦擦手,对殷甜儿笑道,“等回了汴梁我将他带到我处,修养几天便可恢复。”
殷甜儿闻言大喜,钻进马车甜甜地香了宫老一个,又转身亲了殷合一下,随即恭敬地一福,娇羞道“甜儿谢谢宫爷爷,谢谢爹。”
这就是女生外向的苗头了,二人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因为许少的出现,殷家臃肿的商队开启了轻车简行模式,很快就出了河西走廊,不过距离汴梁还有千里平原路,尚需五六日方能到达。
自从治好邪天的伤,宫老与殷合便被殷甜儿赶出了马车,美其名曰是伤者需要静养和休息,二人脸上笑眯眯地答应,心里却苦出了水。
不过好在只过了一天,邪天便苏醒过来,看清形势后,他不顾殷甜儿劝阻下了马车,冲二人恭敬拜谢后,便跟在马车后蹒跚前行。
“宫爷爷,他伤都没好就走路,这行么”殷甜儿急得快哭了,小手不停晃着宫老的手臂,险些将他晃晕过去。
“你跟他那么久,还不知那小子有多坚强么”宫老无奈出声。